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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蕭南屏與顧鸞影那日見過一面後,她就聽人說,顧鸞影病了,病的挺嚴重的,不能見風,只能靜養著。
後來,她去向顧溪打聽了下,原來是顧鸞影有身孕了,顧老太爺不允許這孩子生下來,便讓大夫給顧鸞影用了活血通絡之藥,把顧鸞影的孩子給悄悄的打掉了。
顧鸞影如今只以為自己是月信推遲了,至於她病的見不了風,並且需靜養之事?
她也只以為是顧溪的意思,故意用著藉口將她給軟禁了起來。
呵!也是了,顧溪和東陵公子可是知交好友,如何會為了她,便讓東陵公子對他不滿呢?
蕭南屏覺得這樣的顧鸞影挺可憐的,被家人這般狠心利用,有個為她好的兄長想拯救她出火海,她卻還不識好人心的給拒絕了。
如今,自己走到了這般地步,可說是一輩子的幸福,都毀在她執迷不悟的那個決定上了。
可她也知道顧鸞影不會回頭了,她只會越發不甘心,越發執迷不悟,直到把自己逼瘋逼死為止。
而這樣的她,顧溪也救不了了。
七月初九,宜,納彩,訂盟,嫁娶。
他們的成親吉日,也就訂在了這一日。
十裡紅妝,花瓣如雨。
五百二十輛馬車,分列兩隊,並列緩緩一路招搖無比的圍著建康城主幹官道行駛,寓意為我愛你,是新郎對新娘深情的告白。
因為兩隊馬車並列,長龍般的遊走在主幹官道上,圍觀的百姓沒地方站腳,都被擠到兩旁房簷之下去了。
而在最前頭的那輛馬車,為四匹棗紅色的汗血寶馬拉著,馬車為金色,垂掛金線刺繡的霞影紗簾,車身上總共鑲嵌了一千三百一十四顆寶石,寓意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頭偕老不相疑。
四面垂著的珍珠簾子為九十九串,寓意天長地久,永不分離。
車內是一張牡丹花的金座,他們夫妻挨著坐在上頭,那就是富貴花開,絕麗成雙。
蕭南屏沒有蓋上紅蓋頭,而是金鳳冠後披著紅紗,面前的金流蘇也被她收起了,整個人美豔不可方物的展現在人前,嫁衣如火,嬌顏如花。
北冥傾絕今兒也是穿了一套大紅錦袍,滿頭烏黑長發全部束起成髻,金冠扣之,越發顯得他那張臉傾城絕色,氣質風華無雙了。
這一對絕色傾城的對夫妻,他們美的世間罕見,唯有彼此可與之匹配。
“哇!他們好美啊!真的是人而不是仙嗎?”
“笑起來的定安公主,真的美極了!”
“穿上紅衣的威王爺,簡直就是勾人魂的妖王啊!”
“世人都這麼膚淺了嗎?”古谷在人群中,皺眉摸著下巴,看著那對披著人皮的狼夫妻。
靠!給他送喜帖,千裡迢迢逼著他回來喝喜酒,結果呢?這是存心要膈應死他吧?
沒天理!這臭丫頭嫁人,憑什麼要他來這裡看紮心的一幕?她不知道他心悅她嗎?
哦!她知道,因為那次的表衷情,她害害他做了好幾年的小屁孩。
可惡!新仇舊恨,他不灌趴北冥傾絕,讓這臭丫頭入不了洞房,他就不是吐奚谷!
在街邊一些屋頂上,還有著一些人。
比如獨行客廉渤,他坐在屋頂上,望著笑魘如花的蕭南屏,他嚴重懷疑自己之前認識的魔女,根本就和這位甜美嬌柔的新娘子不是一個人。
誇呂和朝魯站在一處屋頂上,望著那坐在車裡與眾人揮手微笑的絕美女子,他眼中有著那炙熱的火焰,也有著一絲遺憾。
如果蕭南屏嫁的是別人,他說不定真會一個沖動去搶親。
可蕭南屏嫁的是北冥傾絕,這人連成親都重溟劍不離身,他若是敢一個沖動撲上去搶親,一準會被他一劍分屍。
站在另一旁屋頂上的琰摩,此時正與對面屋頂上的烏羽對望著,雙方眼中火花四濺,周身殺氣溢位。
金衣公子伸手拉住琰摩的手臂,自後靠近他低聲道:“破壞了他們的婚禮,三弟會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