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短短一個月時間裡,建康城死了好多人,出了好多怪事,連蕭衍都沒能倖免於難。
蕭衍宮中與一個僧人說法,相談甚歡,便留了僧人留宿寶雲殿,翌日便出事了。
蕭衍後宮一個進宮一年多未得臨幸的才人,竟然大膽的偷溜進寶雲殿,以為床上躺著的是蕭衍,便脫了衣服,與其一夜雲雨巫山好不快活。
翌日一醒來,發現是個和尚,她真是哭都沒眼淚了。
和尚也懵了,他明明一個人睡的,為何醒來床上多了個赤|身|裸|體的女子?
女子與和尚怎麼都說不清這件事,一個說認錯了人。
蕭衍怒極,讓人杖斃了那名才人。他就算年邁脫發不少,可他也還是有頭發的,她又是如何把一個光頭和尚認定是他的?
和尚說他什麼都不知道,迷迷糊糊睡了一覺,醒來便看到那名才人在他身邊了。
蕭衍更是怒極,一個出家人破了色戒且不說,居然還打誑語欺騙於他,該死!
一大清早,殺了兩個人,蕭衍也氣病了。
……
東陵府煙水閣
嗯,此處也有座煙水閣,構造與定安公主府的極為相似。
可定安公主的煙水閣,已經在蕭南屏離開那日,被她放一把火給燒了。
如今東陵府的煙水閣裡,則是坐著許多人。
他們全都用一雙懷疑的目光,看著那一臉無辜的藍裙女子。
蕭南屏氣的一拍桌子發火道:“本公子做事一向光明正大,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我何時不承認過?可今兒這事,真絕不是我做的,我還沒無聊到為給蕭衍弄一頂綠帽子就亂殺無辜。”
那和尚和才人又沒犯什麼十惡不赦之罪,她怎麼可能會為達目的就把無辜者拉進來?
北冥傾絕是信蕭南屏的,正如她所說,她行事向來張狂,做過的事,就沒有不認的。
“好了,都別氣南屏了,她雖然不是個菩薩心腸的好人,可也不是什麼良心泯滅的壞人,怎麼可能會去做殘害無辜者之事?”商海若笑看他們一眼,意思是差不多行了。
傅華歆沖她勾唇一笑說道:“此事雖不是你所為,可動手之人對你……嗯哼!雅嵐,你可得防著點,說不定對方是個男人呢。”
“傅華歆,你是想找死嗎?”蕭南屏滿眼殺氣的怒瞪向傅華歆,混蛋!明知北冥傾絕是個醋壇子,他還故意這樣說,擺明是看熱鬧不怕事大。
北冥傾絕沉默的低垂著眸子,周身溫度急速下降,一把拿起重溟劍,便起身離開了。
“喂!你不會真信他這挑撥之言吧?”蕭南屏望著那頭也不回離去的男人,她想弄死傅華歆的心都有了。
“閼辰,天色不早了,咱們也該回去吃飯了。”傅華歆牽起商海若的手,就那樣夫妻攜手飄然離去了。
春情拉走了紫雪,桃夭孤零零的留下承受某女火熱的殺氣。
蕭南屏氣的一掌劈了一張桌子,起身也怒甩袖離開了。
桃夭摸摸鼻尖,望著忽然一下子空蕩蕩的煙水閣,她不由嘆了一口氣:“每一段因緣都是困難重重,當真是好事多磨嗎?”
唉!南屏他們這對磨難最多,看得她都想揍蕭衍那個糊塗蛋皇帝了。
……
五月二十五,蕭衍微服出宮去了一個地方。
蕭南屏一直在這座別院裡等蕭衍,這裡也是蕭衍給她的牢籠。
蕭衍見到蕭南屏,無奈的嘆息道:“南屏丫頭,不是朕不想成全你與威王,實乃是你如今的身份如此不明,朕……朕總不能無緣無故,為威王選你這樣一個身份不明的王妃吧?”
蕭南屏一襲飄逸的廣袖對襟羅裙,滿頭青絲垂於背後,僅只用一根紫檀木簪挽起少許,素淨清雅,身上再無一絲戾氣。
蕭衍望著這樣的蕭南屏,心中也不由一嘆,此女當真絕美麗色的驚為天人。
蕭南屏緩緩轉過身去,一襲白衣,一池碧荷,她美的脫俗清雅,眸光淡淡的望向一身便服難掩帝王威嚴的蕭衍,她啟唇淡淡道:“皇上不過就是要南屏有一個身份罷了,既是如此,那南屏便告訴皇上,我義父為仙醫曲蓮。”
“仙醫曲蓮是你義父?”蕭衍異常驚訝,曲蓮一向不聞世俗之事,有人更說他乃超凡脫俗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