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饋之事,她打小可不曾學過,也不知道後宅女子平日都能做什麼?
“你就別胡思亂想了,麗水夫人又不是個愛磋磨人的婆婆,肅王又這麼愛你寵你,你還有什麼好擔憂的?至於嫁過去以後的事,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就可以了,又沒誰非逼著你做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掌家婦人。”春情一雙巧手十分靈活的為商海若盤了一個柔婉的迴心髻,取了金色六鳳流蘇金冠,為她戴在了發髻之上。
金絲流蘇面簾垂下,影影綽綽間,可見商海若眉心一朵紅蓮綻放,平添一抹嫵媚風情。
“這鳳冠也太重了,誰打的?就不能全用金片湊一塊嗎?非用足金,人頂著它多遭罪。”春情一邊吐槽這鳳冠的不精之處,一邊又取了紅絲帶和一朵紅色絲絹牡丹花,給商海若系在戴在了發髻鳳冠後,平添幾分喜氣和端莊富貴。
蕭南屏取了一旁朱雀捧著的紅漆盤中的龍鳳紅蓋頭,為坐在梳妝臺前的商海若輕柔的蓋上。
好了,大功告成,嬌豔美麗的新娘子,就等著那不靠譜的新郎官來接人了。
……
東海公主府外,已是劍拔弩張。
傅華歆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一襲寬袖精美刺繡紅錦袍,滿頭柔順墨發盡束在鑲嵌紅寶石的小金冠裡,金冠後垂兩條紅絲帶,他高騎棗紅色駿馬之上,指揮著一眾兄弟……敲門迎親。
北冥傾絕今兒可沒搶傅華歆風頭,他身著一件月白色束腰交襟錦袍,外配一件靛青色的大袖衫,寬袖和衣擺下繡著銀竹紋,頭戴深藍寶石小銀冠,面上罩著半張精美的銀色面具,懷中抱劍,一派嚴肅的隨隊伍陪傅華歆迎親接新娘子。
傅華歆偏頭低聲對他說:“憑我親娘給你做了這身新衣服,你也該給我幫點忙吧?”
北冥傾絕騎在他的黑色駿馬上,抬眸看向他冷冰冰道:“你現在讓我幫你闖關,回頭是不是還要讓我幫你擋酒?”
“哎呀!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兄弟你啊!哈哈……”傅華歆在他冷冰冰的目光注視下,可謂之笑得相當不痛快了。
北冥傾絕眸光冷幽幽的看著他,聲音非常之冰冷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當然,兄弟我沒有納妾的想法,一輩子也就麻煩你幫這忙一次了。”傅華歆可說是笑得非常無恥了,他娶媳婦兒,卻讓兄弟能者多勞,也算是無恥到家了。
“哼!”北冥傾絕冷哼一聲,收回目光,翻身下了馬,提劍走向了東海公主府緊閉的大門口。
“哎?威王爺,您來這兒做什麼啊?”麒麟都想哭了,這位爺該不是要幫傅華歆闖關吧?
“闖關!”北冥傾絕眼中浮現不耐煩之色,眼睛瞄一眼那架子上掛的字謎畫卷,他便是提筆蘸墨寫下了答案。
麒麟只能氣的幹瞪眼,心中大罵某新郎卑鄙無恥。
之後是對對子,對詩,寫賦,賽書法。
可這對於某個被老爺子打小折騰的北冥傾絕而言,這些東西根本就是信手拈來的小菜一碟。
之後是棋,守關的是一名老道,也就是被蕭南屏請來喝喜酒的天機子。
北冥傾絕與他對面而坐,對弈了一炷香時間,也沒能分出個勝負。
圍觀眾人看到的都犯困了,這日頭可也都午時初了。再又對弈了一盞茶時間,他們二人才同時蓋上了棋盒。
因為,他們平局了。
天機子抬眸淡笑望著對面冷如冰山的年輕人,抬手撫須輕頷首道:“年輕人能有這般心性,實屬難得。所以,這一局,乃施主勝。”
“多謝。”北冥傾絕淡冷對天機子一拱手,便舉步往裡走去闖下一關了。
大門口守關的是青龍,在他們四人中,他學問最高。
可出的題,卻被人家威王殿下輕輕鬆鬆就給破解了,簡直是讓人深受打擊。
第二關擺在花園亭中,守關者是天機子,他與北冥傾絕平局,卻佔了年齡上的利處,所以,他認輸了。
第三關在誓盟樓的院子裡,守關的是蕭南屏,她懷抱一把琵琶,笑坐在院門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