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董暹這養尊處優的貴公子,一身的細皮嫩肉,可真能比得上那些秦淮河畔的花魁娘子了。
“孽子,瞧你幹的好事!”夏侯正給了夏侯洪一巴掌,便怒甩袖離開了。
早知他這兒子不成器,沒想到啊!居然已經喪盡天良到這般地步了。
他對董暹這個朋友都能下手如此之狠,對其他人,那還不是往死了折磨嗎?
夏侯洪忙撿起地上被撕扯的亂七八糟的衣服,慌亂的往身上套上,便忙跌跌撞撞的跟上他父親,出了這個對他而言如同人間煉獄的地牢。
地牢外蕭南屏眸光冷寒無比的看著三家長輩,啟唇淡冷道:“養不教,父之過。望幾位回去好好教教你們兒子的德行,別再讓他們作惡犯到我手裡。這次是你們來的及時,下次……我會把他一個個的剔成一具白骨。麒麟,送客!”
“是!”麒麟應聲,伸手冷笑請道:“諸位請吧!”
“告辭!”夏侯正和懂治雖然臉上很難看,心裡很不痛快,可表面上還是維持虛假氣度的帶兒子離開了。
這事他們理虧,告到皇上面前去,他們這兩個不孝子只會死得更快。
蕭宣達仗著是蕭南屏的父親,便立起臉色訓斥她道:“就算你三哥再不對,你就不能將此事稟報為父,讓為父來訓教你三哥嗎?還有,夏侯洪和董暹可都是世家子弟,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怎能想出如此不知廉恥的刑法,你……”
“父親,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需要我把你那些可恥的風流韻事,進宮說給皇伯父聽嗎?”蕭南屏冷眼直視著蕭宣達羞怒無比的目光,她嘴角勾起冷笑道:“再者說了,別人不清楚我是什麼人,難道連靖惠王你自己心裡也不清楚嗎?”
“你……你……”蕭宣達難以置信的看著蕭南屏,她是怎麼知道她的身世的?是誰和她說的?
“行了,父親您還是回去看看三哥吧!至於我的行為?父親恐怕還沒資格教養我吧。”蕭南屏冷著臉,將話說的無比直接。
蕭宣達緊攥拳頭看著她絕美的側顏,最終,也只能怒甩袖離去了。
蕭南屏的身世是他刻意隱瞞的,為得就是得到當初的蔡氏。
可蔡氏是個沒福氣的,生下蕭南屏後,便因難産而死了。
她臨終前,求他好好對蕭南屏,他因一時心軟,也就答應了。
本來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庶女,皇家根本不會有人留意到她,自然也就沒人會重視她了。
他當初就想,將來可以隨便給她找個人嫁了,也就是了。
誰知道,她竟然會成了蕭世纘的救命恩人,蕭世纘又待她極好,還為她請封了郡主。
蕭衍十分喜愛蕭世纘這個兒子,當初也就覺得只是一個郡主之位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封了便封了。
可這事卻害他終日不得安寧,唯恐將來有人會洩露蕭南屏的身世,讓人知道她非皇室宗女。
如真是這樣,他可就犯下了欺君之罪了啊!所以,他殺了蕭南屏的奶孃,還有接生穩婆,連帶著曾經伺候過蔡氏的下人,他都全部秘密處決了。所以,不可能有人告訴蕭南屏她的身世的,因為所有知情人都死了啊!
可蕭南屏剛才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她明顯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是誰?到底是誰告訴了蕭南屏她的身世的。
……
靖惠王府
蕭公和被送回來後,陳氏一見兒子重傷成這樣,便差點一個急怒攻心暈了過去。
之後,便強撐著,命人將府醫請了過來。
大夫仔細的檢視了下蕭公和胸口上的刀傷,又細細的為他好好診脈一番,最終,他才起身告罪道:“還請王妃恕罪,老夫實在對三公子的傷勢無能為力了。”
“怎麼,公和他……”陳氏抬手扶額,一急又是一陣的頭暈眼花,渾身沒了勁兒。
丫環婆子攙扶著她,才沒讓她暈了過去。大夫拱手低頭細細說道:“三公子胸口這一刀傷及心脈,雖不至死,以後卻是要……要落下病根兒了。”
“傷及心脈?”陳氏這一聽,眼前一陣發黑,氣的渾身發抖怒指他們喝問道:“到底是什麼人把三公子送回來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