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如果你真傷寒病了,那就明年開春再說成親的事。”北冥傾絕抱著她,雙眼緊閉,冷冰冰的威脅話語,自冷硬削薄的唇瓣中吐出,一字一句都清晰無比的表露出他對她懲罰心的堅決。
蕭南屏的掙紮動作停止了,這樣的威脅,他不覺得很泯滅人性嗎?
“你只要不生病,閼辰他們成親後,我便向你皇伯父請旨,我們也盡快成親。”北冥傾絕雖然語氣依舊冷冰冰的,可說的話,意思卻軟化了許多。
蕭南屏伸手搭在他腰腹上,摟著他緩緩閉上了眼睛。她知道他是怕她生病,才堅持用身子為她取暖的。
其實他真的挺好的,就是偶爾會鬧些別扭。
嗯,她可以把這當成是情侶間的小情趣啊!
北冥傾絕抱著這樣不著寸縷的她,其實也很遭罪。可她身上太冰冷了,不捂暖很容易生病的。
雖然他們認識快一年的時間裡,她從來都沒生過病,可他還是為她擔心,怕她會一不小心病了。
蕭南屏是真睡著了,或許是冰冷的身子得到了溫暖,她就不由得犯起懶勁兒,迷迷糊糊的,便舒適的睡過去了。
北冥傾絕可說不著,因為她睡覺不老實,不是手搭在他胸膛上,就是腿擱他身上。
而她睡覺近幾月來,還養成了一個腦袋往人懷裡鑽的小毛病,平常穿衣服抱著她睡倒沒什麼。
如今二人坦誠相見,她柔軟的唇瓣輕蹭過他胸膛的肌膚,倒像是點燃一簇火焰,灼燒的他腦袋都要炸了。
蕭南屏還不自知危險的又蹭了兩下,之後,才算是老實的抱著人沉沉睡去。
北冥傾絕暗鬆口氣,緊繃的身子依舊僵硬的不像話,體內的燥熱也非是一時半會兒能平熄下去的。
他只能閉著眼睛,暗自調息,希望能將這股燥熱盡快壓下去。
再這樣下去,她沒先憋出病來,他就要先憋壞了。
唉!果然,男人是和女人槓不起的。
……
二月十三,青龍和玄武回來了。
最高興的是麒麟,她一見到玄武,便是撲過去抱住他親了一口,似哭似笑的說道:“你可算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我做了多久的噩夢了?”
玄武被她親一口紅了臉頰,此時一看她眼下青痕,心裡又有點心疼了。
青龍走過去,拱手行禮道:“有負主子之命,浪蕩山人那處什麼都沒打聽到。他只說主子救了那位洛妃,絕對不會後悔。如果您不救,一旦洛妃意外身亡,將來你身邊的某人,必然會恨你一輩子。”
“故弄玄虛啊?”蕭南屏最討厭被人威脅,當然,她家大美人是例外的,她只樂意被他威脅。
至於其他人?誰敢威脅她,她就會讓誰沒有好果子吃。
朱雀看著他們一身風塵僕僕的樣子,便微笑說了句:“先去洗洗幹淨,有事回頭再好好說吧。”
“嗯。”青龍輕點下頭,便與玄武一起下去梳洗更衣了。
在青龍他們離開後,便有一名玄衣侍衛急匆匆走來嵐屏苑,在院門口拱手稟道:“武威鏢局魯總鏢頭在外有急事求見公主殿下。”
“魯達?”蕭南屏疑惑的輕皺一下眉頭,然後便舉步出了嵐屏苑,隨侍衛走了一趟。
朱雀去為青龍和玄武準備吃的了,所以,只有閑著的麒麟跟隨了上去。
蕭南屏讓人請了魯達到待客花廳,她一進門,便見魯達一副焦急不安的樣子在廳中來回踱步。
魯達一見到她,便是一個轉身箭步走了過去,人高馬大的他撲通一聲跪下來,俯身連磕了三個響頭,抬頭望著她哀求道:“公主殿下,求您救救風月,她被您……您三哥他們給帶出城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所以……我只能來求您了。”
“他們?”蕭南屏眉頭一皺望著魯達問:“除了蕭公和,還有誰?”
“還有董暹和夏侯洪,他們三人一起在大庭廣眾之下帶走的風月。”魯達也是聽人來通知他,說是風月在大街上被蕭公和他們抓走了,他才來的定安公主府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