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甜香襲來,驚動了各自沉默的二人。
蕭南屏帶著紫雪一走進來,便看到春情雙眼放綠光,她一個側身閃躲開,便看到春情撲向了紫雪,她忙摺扇開啟遮擋住視線,只是不想看到太血腥的畫面。
啪!
春情被打的頭一偏,臉頰上火辣辣的疼,她的雙手還保持著要摟人的姿勢。
紫雪打完人後,淡定的收回手抱著黑貓,神情淡淡的道了聲歉:“抱歉!我不喜歡有人靠近我。”
春情一手捂著右臉,眼淚汪汪的望著面前比她高一個頭的漂亮少年,心酸的不得了。
“春情姑娘,人你也見到了,他無論是姿容還是手段,都很符合你選徒的條件哦。”蕭南屏執扇微笑的看著春情和紫雪,嗯!除了脾氣不好這一點,紫雪真是挺不錯的。
春情倒是真沒在乎這一巴掌,而是很認真的打量起面前的紫眸少年來。
紫雪一派淡定的任由面前的紅衣女子打量他,這種不帶任何色|情的打量,他是不會介意的。
春情從頭到腳打量了少年全身一邊,又繞到他背後伸手摸摸他的骨骼,最後又走回他身前三步外,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身姿挺拔,四肢修長骨肉均亭,腰肢細而柔韌。長發烏黑柔亮如上佳綢緞,觸手微涼,順滑如絲。模樣更好,五官精緻,紫眸魅惑,這雙幹淨粉嫩的薄唇瑩潤飽滿,比上等芙蓉石還粉瑩漂亮。嗯,就是你的牙齒……能張嘴讓我看看嗎?”
蕭南屏微笑看向紫雪,示意他照做,這絕對不是春情對他的羞辱。
紫雪收回看向蕭南屏的目光,睫羽低垂,粉唇微張,露出他那口宛若編貝的皓白玉齒。和他的人一樣,他的牙齒也很整齊雪白,牙粒不大,每一顆都精緻的宛若美玉雕琢而成。
春情看完紫雪的牙齒,又伸手撫摸過紫雪細膩柔滑的手背,膚色賽雪欺霜,白嫩絲滑,手指修長,指甲粉瑩圓潤,掌心沒有習武之人的薄繭,淡粉柔軟,平滑細膩,非常誘人。
蕭南屏在春情驗完紫雪全身收手退開三步後,她才執扇笑語說:“春情姑娘若是滿意這個徒弟人選,那我們的交易便算是達成了。還請姑娘告知我們三枝九葉草和金絲藤下落,不勝感謝。”
春情對紫雪這個徒弟很滿意,她也痛快的告訴了他們那兩株藥草的下落:“南城南府的瑟微小姐,你去找她,她會幫你弄到這兩株草藥。”
“南瑟微?她不是個小丫頭嗎?能有這麼大的本事?”蕭南屏對於建康城許多有權有錢的人家情況,可說都是瞭若指掌的。
南城南府的老爺是販茶葉的大商人,娶的夫人是南家的世交之女,膝下有一子一女,兒子跟在他身邊做生意,資質平平,人很老實。
女兒南瑟微今年方十四,正準備議親,平素基本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這樣的家庭,要不是他們茶葉生意做的大,她都不會讓朱雀去調查他們的。
春情白她一眼,清了清嗓子說:“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南家雖然一家子瞧著都很平凡無奇,可他們家那個相傳已死的二爺,卻是建康城一把沉寂霸世的古劍。不然,你以為,為什麼從來沒有江湖人敢在建康城裡大鬧?哼!別說你是以為江湖人是被你那迷信佛教的皇伯父給震懾住的啊!”
蕭南屏沒理那最後這句諷刺之言,而是神情嚴肅的追問道:“這位先天夭折的南二爺,是南家故意隱藏起來的嗎?”
“非也!”春情笑而搖搖食指,看著他們悠然緩語道:“南二爺當年假死,乃他師父所為。而他的師父,便是他父親的同門師弟。此人來歷神秘,如我一般,每到一定年齡,便必須要選擇一個徒弟繼承本門傳承。”
蕭南屏聽明白了,南家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位南二爺還活著,唯有南瑟微這個小丫頭知道。
而他們要找的三枝九葉草和金絲藤,便在這位南二爺的手裡,他們必須要由南瑟微介紹,方能從南二爺手裡換取到他們需要的草藥。
“所有的事我都和你們說清楚了,你們也可以走了。放心吧!我的徒弟,我自會護好,絕不會讓任何人傷他半分。”春情依舊是眸中含笑,姿態妖嬈柔媚的模樣。
可她這番言語間,卻透著一股無形的殺氣。
紫雪低垂的睫毛輕顫一下,他緩緩抬眸看向這名即將要成為他師父的紅衣女子,心底有些微微動容。
這是他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有人如此認真的說會保護好他,絕不讓他受到半分傷害。
就連護著他長大的大祭司,也從不曾對他許下過這樣的承諾。
也是因為大祭司沒承諾過永遠保護他,他才會鋌而走險的叛出神王殿。
蕭南屏和北冥傾絕走了,他們準備連夜去趟南府找南瑟微,以免夜長夢多,突生變故。
路上,北冥傾絕忽然對她說:“我認識那位南二爺,我們可以直接去找他。”
“嗯?你認識?”蕭南屏腳下一頓,輕飄飄的落在了一家店鋪門面屋頂上。
此時周圍一片寂靜,冬夜裡連點風聲都沒有。
北冥傾絕站的離她很近,低頭望著她說道:“我曾經救過一個走火入魔的男子,他給了我一塊彼岸花銀牌,今夜我剛好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