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不是和這人置氣的時候,而是要去趕緊把雅嵐找回來,晚了可就要出人命了。
“他就兩塊面具,似乎都壞了。爺爺讓人給他定製的還沒打好,今兒又被咱們一刺激匆忙出了門,連個冪籬都沒戴,這下子……可真有點麻煩大了。”傅華歆也就逗逗葉上珠罷了,對於北冥傾絕,他那可能不管?
葉上珠一見人牽馬來,他便走過去利落翻上馬背,騎馬快速的向北冥傾絕離去的方向追去。
傅華歆隨後也上馬追上去,只希望雅嵐還沒走遠,還沒入街市。
不然,可就真要出天大的事了。
北冥傾絕這回還真沒走多快,因為顧忌著城中,便沒有策馬,而是騎馬緩緩的走入了人群攢動的街道上。
“喂,快看,好美的人啊!”一個小丫環,碰了同伴一下。
她同伴回頭看去,也是一眼看呆了。
北冥傾絕有點心不在焉的失神想事情,故而沒有去理會周圍的喧嚷聲。直到有人向他丟東西,他才不悅的蹙了下眉頭,低頭看了眼懷中的一朵芙蓉花,他抬手扔了出去。一手握劍,一手握著韁繩,繼續驅馬緩緩向前行。
“哎呀!他似乎不喜歡花呢!”二樓上一個小姐,皺眉望著那抹駿馬上的挺拔背影,有點遺憾的嘆了口氣。
北冥傾絕還在垂眸恍神的想事情,他在想閉關的事。
如今中了這樣古怪的毒,閉關之事,定然是隻能推遲了。
有一個大膽的姑娘,丟了一個香囊,好死不死的砸向馬上人的臉頰,她嚇得就用雙手捂住了眼睛。暗道,這下可完了。
北冥傾絕皺眉抬手擋開那香囊,轉頭看向那個丟香囊的少女,眼底閃過一絲殺氣。
南國的人都有病,亂丟東西亂砸人。
“哇!”
一群人發出驚嘆,仰頭望著滿天花雨,真是太美了。
粉色的月季花瓣,被人一把一把灑下樓去。
北冥傾絕抬頭望著這些紛飛的花瓣,鳳眸冰寒,宛若看白痴一樣看著那個亂灑花瓣的少女。少女見他盯著她看,一下子就羞紅了臉,手裡的花籃就那樣掉落下去,對準的便是馬上人的頭頂。完了,要出事了。
北冥傾絕周身殺氣四溢,抬手用劍打落了那隻花籃,一手握緊韁繩,驅馬加速離開了這條街道。
這南國的女人都有病,丟垃圾專對著人丟。
這樣看來,蕭南屏算是個好姑娘,至少她沒向他亂丟過東西。
“哎!公子,你是哪家的啊?留個名字啊!”有大膽的姑娘,竟然還問起人家名字來了。
葉上珠和傅華歆隨後追來,看到這滿地的落花,還有那被人踐踏過的香囊香花,他們就知道他們這是來晚了。
這南國的姑娘,怎麼比北方的姑娘,還猛啊?
“哎!這裡還有兩個哎!”
不知誰喊了一聲,傅華歆和葉上珠便差點被鮮花香囊給埋了。
二人忙躲著狂風暴雨,騎馬沖出了危險境地。
太恐怖了,這哪是嬌滴滴的姑娘,根本就是見到肉就撲的母老虎啊!
等他們沖出包圍圈,北冥傾絕早就順利出城了。
……
蕭南屏此時此刻,與商海若正在離建康城兩裡外的玄武湖上,泛舟遊湖。
在她們對面坐著一名清雅女子,她便是已恢複理智的風月姑娘。
商海若泡茶的手藝極好,她將泡好的茶,各自送到她們面前桌上。之後,才習慣的拿起摺扇,在掌心輕敲著拍子,淡然淺笑著聽她們閑談。
蕭南屏根本沒和風月說什麼重要的話,而是在隨便聊聊天氣,聊聊女人關心的胭脂水粉,首飾衣服什麼的。
可遠處的人聽不到她們的談話啊!便以為風月在與蕭南屏密謀,或者是蕭南屏在勸風月放棄救金衣公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