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的確不會劍法,可他卻有他所擅長的武器。
一把巴掌大的精巧手i槍,銀白色的外殼,槍身上雕刻一條飛龍紋,一根玉白秀氣的修長手指,正輕的扣在扳機上。
蕭南屏一見到這把手i槍,她眼底便浮現了驚訝與疑惑。
時空法則是不允許帶這種現代熱武器來到古代的,他手裡怎麼會有……
白衣人看出她的疑惑,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溫柔的笑對她解疑道:“這是我自己設計的,放的不是子i彈,而是冰i毒。”
“冰……毒?”蕭南屏眼底滿是震驚與驚恐之色,這個瘋子,他怎麼可以把現代的東西弄到古代來!
“當你嘗過它的滋味兒,你就會變得很乖,再也不會違揹我的意思,更不會膽大妄為的設計逃脫出……我的掌控了。”白衣人依舊笑得很溫柔,可在他眼底,卻溢滿了被人欺騙耍弄後的滔天怒火。
白影,她是第一個活著逃脫他掌控的人,真的是很不可饒恕呢!
蕭南屏此時倒是淡定下來了,知道就知道吧!
她也不必提心吊膽的日夜擔憂被他找到後碎屍萬段了,她大可以在這個時空讓他徹底消失在宇宙中。
“白影,你不怕死,也不怕他們死嗎?”白衣人側身握槍對準了麗水夫人,可他的眼睛卻含笑的望著對面不遠處準備出手的壞孩子。
蕭南屏望著一臉平靜的麗水夫人,她心中很是苦笑不已。他們根本不知道冰i毒的可怕,一旦沾染上這種東西,可比戒五石散還難呢!
而這個瘋子製作的冰針,藥量一定很重。
如果真讓他給麗水夫人打一針,麗水夫人這輩子可就完了。
自此來到古代後,她是第一次如此受制於人。
而這個威脅她的人,最擅長的便是攻心術。
她承認,這一刻,她變得很被動,甚至是有點無助了。
白衣人見蕭南屏收劍回鞘,他便笑著玩轉收起銀槍,對碎玉她們打了個響指,讓她們來看好這一馬車人。
蕭南屏一手提劍,舉步走了過去。
白衣人也在一步步的靠近她,在他們間僅隔三步距離時,他停步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頂,動作輕柔帶著點寵溺,笑得溫柔又愉悅道:“你若一直都如此之乖,我又怎會不一直寵著你呢?影兒,你可是我最喜歡的作品,不到萬不得已之時,我是真不想親手毀滅你的,懂嗎?”
“不懂!”蕭南屏這一句回答的很幹脆,抬手拍開他的手,仰頭沖他冷諷一笑:“在你的手裡,活著或是被毀滅,其實都是一樣的,根本沒有任何分別。”
這就是她為何要逃離,甚至連死亡都不怕的原因!
“老大!”碎玉站了出來,她的一聲提醒,阻止了白衣人要一把掐死蕭南屏的舉動。
白衣人的確被激怒了,只因他養大的孩子不僅對他沒有一絲感恩之心,更是過分的恨上了他?這是有多麼的可笑!
傅華歆他們可都聽糊塗了,什麼白影啊?蕭南屏和這個男人到底有何關系啊?
蕭南屏很憤怒,因為她看見豔染出手了。
七星龍淵劍出鞘,一劍驚鴻劈向豔染。
豔染急忙縮回自己微抬起的手,被身後金蟾一鞭子圈住腰拉退了開,這才驚險的保住了她那隻新的手臂。
“該死!”白衣人怒回頭,抬手便要給豔染一槍……
“老大,我們的人手已經很少了,不能再損失了!”碎玉站出去,擋住了豔染的身影,強撐著壓力目視著她們喜怒無常的老大。
白衣人看了碎玉一眼,才垂手收起了槍。可看向違揹他命令的豔染,眼神中依舊有著殺意:“再給你一次機會,再有下次,我便把你送去給那個老怪當十八妾。”
“是,我記住了,以後再也不會違背您的命令了。”豔染這回是真嚇壞了,連被北冥傾絕砍掉一條手臂,她都沒這樣恐懼到發抖過。
蕭南屏是沒心情看他在這裡訓手下的,不過呢!北冥傾絕還沒有趕來,她一個人真對付不了這個變態。
白衣人訓斥完豔染後,一轉頭面對蕭南屏時,他又是笑得溫柔似水道:“豔染一向嫉妒你,與你也是一向不合。今日會沖動做出這樣的事來,也不過是小孩子吃醋捉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