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作孽!這父女倆居然可著一家人坑。
當義父的為老不尊誤人家女兒姻緣,當女兒的又女扮男裝把人家兒子迷得神魂顛倒的。
唉!作孽啊!
易容化妝過的蕭南屏,在看到賈天祐的時候,便是非常歉意的一笑:“賈兄,我其實該早告訴你的。其實……我內心很柔弱,就想找個能依靠的強大男人。”
賈天祐抬腳跨進門檻,反手關上房門,舉步艱難的走過去,神情悲痛的望著那個倚靠在男人懷裡的俊朗少年,嘴唇顫抖的開了口,咬牙低吼一聲:“你怎麼可以屈居人下,你可是東陵公子啊!”
蕭南屏抬起一手捂住耳朵,看向賈天祐,一臉無辜道:“我之前就說我們不合適,是你非要纏著我……呵呵!我真壓不了人,咱還是做個普通的生意夥伴吧。”
她就靠了,像賈天祐這樣高大俊美的男人,明明長了一張總攻臉,為何偏偏是個屈居人下的主兒啊?
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可惜了他這張總攻男神臉了。
賈天祐傷心極了,一個風度翩翩的富家公子,就那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扇子丟了,形象毀了,哇哇的嚎哭了起來。
傅華歆在簾後看的都心酸了,就沒有這樣糟蹋人的啊!
人家送上門來給你壓,你不壓也就罷了,居然還告訴人家,你也是個屈居人下的主兒。
這樣的打擊,可比曲蓮一直拒絕那位賈小姐狠多了。
蕭南屏按住了北冥傾絕握拳的手,這個人是真不能揍的。不然,她也不會費盡心思讓他死心了。
賈家是中原最大的絲綢上,他們家的馬隊不僅僅能來回南北國,更是能遠走西域南疆,更能北上草原部落。
而最重要的是,賈家在南海有鹽田,他們私下販鹽,早在五年前就是中原內外最大的鹽商了。
而這一點,很少有人知道,因為大鹽商不是賈老爺,而是這個正在嚎啕大哭的賈公子。
賈天祐紈絝之名在外,又是個甘心情願屈居人下的斷袖郎,名聲可說是壞透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不曾有人把那位傳聞中的大鹽梟,想到賈天祐的身上去。
賈天祐見他哭了這麼久,對方也不開口勸慰他一句,當下他就生氣了。從地上爬起來,他淚眼婆娑怒指那醉臥美男懷的人,咬牙切齒憋紅了臉,才來了一句很有氣勢的豪言:“你信不信我把你背後的男人搶了?”
蕭南屏靠在北冥傾絕寬闊的懷抱裡,勾唇眯眸看著賈天祐笑說:“你只要不嫌我背後的男人太老,我可以把你送到他床上去。”
呵呵!她背後的男人?那不就是派她去禍害南國的蕭衍嗎?
真是看不出來,賈天祐居然如此的重口味。
賈天祐挑眉看向那個英俊威武的男人,除了有點冷以外,這模樣和身材都是很和他胃口的哦。
北冥傾絕目露殺氣看向對方,手中白玉杯飛旋擲出去,攻擊的便是對方那雙色眯眯的狗招子。
蕭南屏手中的白玉杯丟出去,打落了北冥傾絕的杯子,回頭看向他無奈道:“他可不會武功,你這一下砸過去,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正是因為賈天祐不會武功,他才會特別喜歡這位武功高強的東陵兄。
可惜!他沒能入得了東陵兄的眼,卻讓別人撿了便宜。
嗚哇哇……為什麼老天要如此折磨他,他就想找個強大的男人保護他而已,怎麼就這麼千金難求呢?
傅華歆在後面都翻白眼到快口吐白沫了,他活這麼大,就沒見過這樣的奇男子。
商海若也是吃驚得不得了,因為她認識這個人,對方可是當今之世最大的鹽梟啊!
南屏居然還認識這樣的人?她自己還是最大的米商東陵公子?
她到底想做什麼?居然要握住這兩大人類活命的東西。
蕭南屏看了一眼簾後的兩抹人影,回頭對賈天祐道:“賈兄,我今日邀請你來此,是為了給你介紹個人,她也是個商場大能。”
“做生意的能人?誰啊?”賈天祐一聽有生意可談,裡面便收起了那哀怨的愁苦臉。回頭看向那從簾後走出來的二人,他眼睛刷一下子就亮了,搖扇走過去,搔首弄姿拋媚眼道:“二位公子,有主兒嗎?需要暖床美人不?”
傅華歆一把將商海若拉到背後,勾唇看著面前這個風騷的男人,皮笑肉不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她有主兒了,就是我。”
“哦?原來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啊?”賈天祐一點不覺得傷心,摺扇一合,便邀請他們桌邊坐下來聊聊。
誰和你同道中人了?不要臉。傅華歆心中腹誹著,把商海若拉到了他左手邊,他坐中間隔絕賈天祐這個色中餓鬼。
賈天祐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個玄袍男子,真是高大威武,一看就讓有人覺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