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好英武啊!
那怕看不到王爺全部的臉,可是僅露出下半張臉,便在這套金線刺繡的大氅襯託下,就足以讓人眼前一亮,好像看到天界武神下凡塵了。
蕭南屏抬手打了個響指,回頭看向綠羽,勾唇笑道:“小丫頭,你家王爺的玉佩呢?”
君子如玉,故而,古代貴族男子身上,從來都是玉不離身的。
“呃?”綠羽趕緊收了花痴笑臉,忙低下頭捧著託盤上前一步,躬身彎腰,將手中託盤高抬了抬,以便南屏公主取盤中玉佩為王爺佩戴在腰帶上。
蕭南屏取了那塊略帶點乳黃色的白玉佩,為北冥傾絕墜戴在了鑲金邊的黑色腰帶上。
玉佩上雕刻的是瑞獸麒麟,玉佩下邊還墜著深紫色穗子,與墨色錦袍顏色近乎是融為了一體了。
北冥傾絕低頭望著她發髻上的兩枝馬蹄蓮頭玉簪,眼底盛滿了笑意,抬手輕柔的撫摸簪頭一下,卻惹來了她抬手一巴掌,手背瞬間就被拍紅了。
蕭南屏沒好氣瞪他一眼,嘴角一撇道:“都好了,威王殿下,你也該走了吧?”
北冥傾絕眸中含笑望著她,輕頷首道:“嗯,等我回來陪你賞月。”
“嗯?”蕭南屏眉毛一挑,還沒來得及出手反撩回去,人家便已經出門了。
呵!真是本事漸長啊?甜言蜜語信手拈來,撩人的手段可是越發的比她高明瞭呢!
藍水和綠羽低頭降低存在感的退了出去,已出了門,她們便忙轉身向九曲橋走去了。
當然,她們有記得和王爺保持一定距離,絕對不會靠近王爺三尺之內的。
蕭南屏在送走北冥傾絕後,心裡的不祥預感再次衍生而出。她抬手捂著心口,眉頭緊皺,望著夜空上皎潔的明月,她忽然很擔憂北冥傾絕會出什麼事。
可曲蓮又說天機不可算盡,給她的那一卦,也是兇中帶吉,也不知最終到底是吉是兇。
麒麟走了進來,端著酒菜和月餅水果。見他們主子在對月憂愁,她便走過去低頭行禮喚了聲:“主子,水榭風涼,您還是到花廳裡去賞月吧。”
蕭南屏聞聲收回望著水中月的目光,轉頭看向低頭行禮的麒麟,她將擔憂說出口道:“曲蓮的卦太模稜兩可,我實在擔心他們此行赴宴會出事。”
“有仙醫在,他會幫你護著威王爺他們的。”麒麟也只能這樣安慰他們家主子了。
玄武自九曲橋外走來,懷裡抱著一束桂花花,小跑過來送給了他們家主子,笑得靦腆道:“主子,香花配美人。”
“嗯?”蕭南屏挑眉看向笑得羞澀的玄武,伸手接過那束銀桂花,勾唇對他笑說:“小玄武,今兒主子我再教你一件事,花不可以亂送人,特別是與你年紀差不多女子,你就更不能亂送花了,因為會出事的。”
“出事?”玄武皺眉撓撓頭,不太明白主子話裡的意思哎。
麒麟在一旁翻了個白眼,端著託盤向花廳走去。
蕭南屏手拿花束,望著麒麟的背影,微微一輕嘆道:“小傻子,這事不就出了嗎?唉!麒麟生氣了,你去向她道個歉吧。”
“麒麟生氣?”玄武還是不太明白,可是主子讓他向麒麟道歉,那就一定是他惹麒麟生氣了。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可他還是決定去向麒麟道歉,因為他不想看到麒麟不開心的生氣。
“懵懂無知可真好啊!”蕭南屏在後感嘆一聲,拿著那束香氣馥郁的桂花,勾唇笑笑,便舉步向花廳走去了。
……
忠信侯府
商蒙準備好一切,便在她和王子潤居住的院子,等著王子潤回來。
也不知公爹找子潤是有什麼要事,怎的這麼久還不回來呢?
一名丫環慌慌張張跌跌撞撞的跑回來,進了院中,手捂胸口大喘兩口氣,滿頭是汗的抬頭望向燈火通明的堂屋,腳下踉蹌的走過去,臉色蒼白的抬腳跨進了門,驚魂未定的顫音道:“大小姐,侯爺和世子,他們要害王爺……呃?”
商蒙猛然站起身來,雙眼驟然瞪大,難以置信的看著讓她熟悉又陌生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