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蓮收回手,淡笑看著她道:“丫頭,你我雖是不常見面,可你卻是我看著長大的。無論你認不認我這個叔叔,我都希望你能好好的。哈哈哈,你也可以當我是貪便宜,不生不養,就想有一個女兒能偶爾逗我開心吧!”
蕭南屏覺得今夜的曲蓮有點多愁善感,忽然之間這麼關心她,又讓她叫叔叔,又拿她當女兒看的,怎麼瞧都像是居心不良,沒安好心。
“小丫頭,別把所有人都想的那麼壞。我呢!也就有個奇怪的癖好,可卻從來不曾害過誰,這一點你可是清楚的啊!”曲蓮笑著想去伸手捏她臉頰,可卻被她擒住手往後一掰,他整個人就姿勢怪異的趴在了桌子上。
蕭南屏教訓了曲蓮這個老不休的一下,便拿著東西離開了月臺。
曲蓮坐在桌邊揉著被扭痛的手腕,望著那抹走向白玉階的身影,他唇邊眼底皆是笑意,輕搖搖頭,嘆了聲道:“這個丫頭,脾氣還是和以前一樣,出手更是狠辣無情一點沒變。”
“這還不是公子你給寵出來的?”柳葉桃端著果盤緩步走上來,眼中笑意盈盈,紅唇微抿,走過去蹲下身,看向她家主人微紅的手腕,她執帕掩嘴笑聲道:“公子,你這傷的可不是地方啊,容易惹人誤會的。”
“能誤會什麼?最多就是被那些庸俗的人,再一筆給我添個風流債唄!”曲蓮眯眸慵懶的勾著嘴角,對於名聲之事,他半點也不在乎。
柳葉桃彎眸一笑,也不再多嘴了。
不過,公子想當便宜爹可不容易,那南屏公主瞧著便不是個肯吃虧的主兒。
讓她一下子降輩叫她們公子爹?呵呵,完全是她們公子在白日做夢。
……
威王府
蕭南屏一回到無憂水榭,便見到北冥傾絕坐在燈火通明的花廳裡,似乎是在等她?
北冥傾絕見她回來了,他便伸手指指桌上的白玉盒,看向她直言道:“這裡面有一個是你的玉墜兒,另一個……稍後查一查才清楚。”
蕭南屏一臉懵然的走過去坐下,伸手開啟了那隻精雕細琢的白玉盒。
白玉盒中有一對玉墜兒,對在一起是個呈現太極的圓形,一個雕刻著鴛,一個雕刻著鴦。
這是一對鴛鴦扣,也該是份定情信物。
北冥傾絕看著她直接說道:“傅華歆說,另一枚玉墜兒,是二伯母多年前搭救的一個男人掉落的。”
“一對玉墜兒,一模一樣,呵呵!還真讓曲蓮算對了。”蕭南屏勾唇笑笑,便把盒子給合上了。
無論蕭南屏是怎樣的身份,於她而言都只是一個不一樣的身份罷了。
因為,她眼裡心裡只會有自己在乎的人。
至於其他人?那怕是血緣至親,在她不在乎的情況下,也只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罷了。
既然她都不在意血緣這事兒,她又何必自尋煩惱去追查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呢?
北冥傾絕心中暗鬆口氣,他心裡是不願意蕭南屏去查這件事的。
只因皇室血統不容混淆,一旦蕭南屏非南國蕭氏皇族血脈的事洩露出去,蕭氏皇族一定不會放過她,更可能會做出傷害她的事來。
“這事沒什麼,如今最重要的是你們三家的安危。”蕭南屏收起了那隻白玉盒,為了不增添麻煩,她也要藏好這樣東西。
北冥傾絕望著她,無奈搖頭道:“祖父與先皇有諾言在先,只要元氏不先背諾,祖父便不能反出北國。”
蕭南屏能理解老威王的堅持,古人重信諾,言出則必行。
老威王雖然平日看似很隨性,可骨子裡卻還有道德忠信的底線的。
只要元氏皇族不觸碰他老人家的底線,他還是會一直忠於元氏皇族的。
“或許,祖父也是有所感應了吧!”北冥傾絕忽然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麼一句話,見她一臉不解的模樣,他便對她解釋道:“祖父在讓我轉移北冥家族的勢力,包括北冥家族各地的生意與人馬,都已經轉移的快成空殼子了。”
蕭南屏倒吸一口冷氣,鬧海中浮現的是老威王那雙精明的眼睛,那是一雙慈祥,且充滿智慧的眼睛。
唉!他們還是都太年輕了,怎麼都比不上這個老人的智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