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宣達在陳氏離開後,他便把聖旨送進了密室裡,之後離開小院,去了一個姨娘的居所。
對於蕭南屏這個女兒,他是半分也不喜歡,有的只是不滿和畏懼。
蕭南屏太狂妄,手段又狠辣,靖惠王府上下,包括他在內,皆是對她又恨又懼。
可如今她得了皇上的寵愛,他們心裡就算再恨再懼她,也只能在她回歸後,好生的敬著她,盡量讓人不要去招惹她這個瘋子。
……
皇宮
東宮
蕭世纘已被解禁了,可他卻沒臉去找蕭南屏,只能躲在東宮裡讀書,更是誰都不想見了。
千裡明自外走進來,手中託盤上放著一碗湯,他緩步走過去,把託盤放在書案上,單膝跪地,滿目愧疚道:“殿下,千錯萬錯都是屬下的錯,請您不要折磨自己了。等郡主回來,屬下自行向她請罪,要殺要剮,都隨郡主……”
“這事無需再提,南屏哪兒我不會多說半個字,你也盡快忘了此事吧!”蕭世纘放下手中竹簡,抬頭看著千裡明道:“人都有弱點,你有,我也有。所以,我無法為此指責你什麼,可卻也無法原諒你對南屏造成的傷害。”
如果千裡明出賣的是他,他可以理解他的難處,對此既往不咎。
可千裡明出賣的是南屏,這一點,他無法原諒。
“殿下!”千裡明眼中含淚,悲聲低喚,卻再也喚不會他們的兄弟情義了。
蕭世纘抬手輕揮,示意千裡明退下。
千裡明低頭行一禮,一個大男人,就那樣難受落淚的起身離去了。
蕭世纘雖然垂眸看著手中竹簡,可上面的字,他卻一個也看不進心裡去。
十多年的兄弟情義,就這樣說斷就斷了,他又豈能一點都不難過?
可再難過,這份情義也要斷。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
七月十九,北國洛陽。
怪醫藥廬
北冥傾絕養了幾日的傷,人總算可以出來走動走動了。
古谷見北冥傾絕傷好的挺快,便皺眉的開始下逐客令道:“既然沒大礙了,那你們就快離開我這兒吧!可別耽誤我去南國訪友。”
“是別耽誤你去搶天機子的美酒仙釀吧?”蕭南屏扶著北冥傾絕在院子裡散佈,一點沒留情面的戳破某人的謊言。
古谷臉不紅,心不跳的抱臂哼道:“你管我去南國做什麼?反正,我這裡不歡迎你們,麻溜的收拾東西給我走人。”
蕭南屏回頭怒瞪古谷一眼,她要不是覺得這處安靜,適合北冥傾絕養傷,他以為她願意在這兒久待著嗎?
古谷狠瞪回去,抱臂撇嘴道:“有功夫瞪我,不如趕緊去收拾一下東西。我可和你說明白了,我明兒就走,藥廬周圍的機關一旦開啟,你再想帶著他離開,可就費勁兒了哦。”
蕭南屏揮袖彈出一枚毒針,紮死這個陰陽怪氣的家夥得了。
古谷偏頭躲過那枚毒針,依舊抱臂嘴欠道:“你就算把我殺了,這藥廬你也霸佔不了。行了,趕緊收拾收拾離開吧!反正他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可沒你瞧得這般弱不禁風的。哼!”
北冥傾絕也想弄死這人了,可是……這下穿幫了,沒可憐可裝了。
蕭南屏無奈的對他一笑,想她也是關心則“笨”,居然被他給糊弄了。
北冥傾絕已不敢與她對視了,因為心虛,怕她生氣沖他發火。
蕭南屏松開了攙扶他手臂的雙手,轉身準備去房間收拾東西。
北冥傾絕伸手握住她纖細的晧腕,拽了她回來,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句:“我錯了,以後不敢了。”
蕭南屏臉頰微泛紅,想假裝嚴肅的訓斥他一下,都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北冥傾絕轉身將她抱在懷裡,唇貼在她耳邊,嗓音低沉沉的向她服軟道歉,一句句,一字字,都教人骨頭酥軟。
蕭南屏被他溫熱的呼氣吹的耳廓泛癢,只能無奈的原諒了他,並且接受他的過分,他的可惡。
北冥傾絕吻上她嫣紅柔軟的唇瓣,低垂的眸底,是她顫動的睫毛,和那眼瞼下一抹嬌羞的紅暈,美麗溫柔的令人心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