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蓮也為葉上珠的命格發愁,這人太命薄,也只因他心性過堅,才硬撐到了如今。
可心性再堅強,人的命數也是有限的。
當有一日壽數將近,神仙也難救他啊!
……
且說葉上珠帶病出門後,便被暗中好幾雙眼睛給盯上了。
可這些人也只是盯緊了他,並未曾對他做什麼。
葉上珠畏寒怕冷,身披狐裘,手中白帕掩著嘴,一路走一路咳,惹得路人頻頻望向他,更有人見他這般虛弱模樣,打起了他的主意。
劉蕊兒被趕出容王府後,不僅不知悔改,反而行事越發張狂無忌。
今兒她帶著新買的男寵正在悠閑逛街,乍然見到對面行來一著裝甚為古怪的男子,她便多看了對方兩眼,只見對方膚色白皙到幾乎透明,一雙細長修眉下是一雙點漆似的眸子,不是世間最美的眼眸,卻是她見過黑的最漂亮眸子。
葉上珠正執帕掩嘴咳嗽著前行,偶爾抬眸看一下路上行人,也是為了躲避行人,防止自己被人給撞上了。
雖然他潔癖沒有曲蓮那麼過分,可卻也很不喜歡與陌生人接觸,那會讓他渾身都不在,甚至是難受。
劉蕊兒帶人攔住了對方,見對方皺眉看向,她心情很好的微勾了下嘴角道:“遠看美,近看更是漂亮。”
這男子不僅眼眸似點漆般黑的純粹,白皙的臉龐上,五官更是瞧著極精緻,清秀卻不陰柔,病弱卻也剛毅。
葉上珠是不認識劉蕊兒的,洛陽城認識他的人也少。只因,他是北冥傾絕一個人的軍師智囊,並不歸於朝廷。
無論是來是去,他從來都是自由身。
街上行人駐足的已是很多,有人存的就是看熱鬧的閑心,有人卻對那病弱公子露出了一絲同情。
可無論是看熱鬧,還是同情對方,都沒有一人敢上前管這閑事。
葉上珠覺得他也是活久見了,男地痞流氓他沒少見,卻是新鮮的頭一回碰上女流氓。
讓他想想,敢在洛陽城明目張膽強搶民男的人,似乎也只有那麼一個沒有半點廉恥心的劉蕊兒了吧?
這女人他略有耳聞,聽說原是容王府的三小姐,就因為當街搶人家夫君這事兒,便被商海若一怒之下給逐出了家門。
可他瞧著,這女人似乎一點知錯的樣子都沒有啊?
反而是仗著她那個太監叔祖父的勢,越發的橫行霸道,肆無忌憚了。
劉蕊兒被對方眼中的諷刺笑意惹怒了,她眸子一眯,抬手冷聲道:“將他給本小姐帶回去,讓他知道知道什麼是禮儀規矩。”
葉上珠真是忍不住了,他膽子極大的撲哧笑道:“你自己都不知禮,還要教我禮儀規矩?呵呵呵……這真是我來洛陽後,聽到最大的笑話了。”
“你!”劉蕊兒怒指向對方,一張本是不錯的樣貌,此時卻因羞怒而變得陰森恐怖。
她雖是看上了對方,可也只是將人帶回去當個玩寵。
而這個玩寵,卻極為桀驁難馴,那可就不要怪她不夠憐香惜玉,對這寵兒以鞭刑訓教了。
葉上珠那怕被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包圍著,他也依舊談笑風生,絲毫不在意道:“你的人雖然多,也能洛陽城裡橫起來。可是在我面前,他們這些孔武有力的漢子,嘖嘖嘖!你還是拉上床讓他們陪你玩吧!至少你還能花錢養著他們爽一下,而不是送到我手裡,讓我一不小心全給你捏死了。”
撲哧!
周圍已有人忍不住笑了,可卻因怕惹事,笑罷!也是轉身躲起來不敢露頭了。
劉蕊兒此時已被對方氣的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從一旁護衛的手裡奪過鞭子,揮鞭抽向了那個尖牙利嘴羞辱她的狂徒。
葉上珠看著就是很柔弱,且還病歪歪的,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
所以,當劉蕊兒一鞭子抽向他時,周圍人皆是為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葉上珠挑眉勾起嘴角,蒼白唇瓣上還染著一點血跡,更為他清秀的面容添了一絲脆弱。
可就是他這樣一個顫顫巍巍仿若能被風吹到的人,卻出手快如閃電,握住如毒蛇向他撲來的鞭子尾,纖細皓白的手腕一用力,劉蕊兒手裡的鞭子,便到了他的手裡,乖巧的任他把玩。
周圍人又是驚訝的倒吸了一口氣,完全就是不敢相信,這麼一個弱柳扶風的病弱公子,竟然那麼輕而易舉,腳下一步未挪的,出手奪了那兇悍女流氓的鞭子。
劉蕊兒腳下一個踉蹌,要不是被身邊那個陰柔男子扶住,她一定會向前撲個狗吃屎。
葉上珠一雙過分白皙的玉手,十指修長的把玩著那條猩紅的鞭子,嘴角微勾,那雙明亮漆黑的眸子,幽幽的盯著對方,忽而一笑道:“這位姑娘如此喜歡玩鞭子,想必也是個極會享受其中樂趣的人。既然如此,不如由在下賞姑娘幾鞭子,定然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