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華歆在蕭南屏走進房間後,他又轉頭去看藥房,沒多大一會兒,便出來一名眉目清俊的男子。
該男子一襲白色布衫,長發及腰,僅用一根木簪挽起少許,寬衫大袖,褒衣博帶,幾分隨意瀟灑,幾分風流不羈。
古谷整理好衣衫,抬眸看向院中站著的紅衣男子,勾唇邪性一笑道:“早聽聞傅丞相麗豔妖冶,今日一見,果能令人情思顛倒。”
傅華歆長這麼大以來,也就被蕭南屏那個妖女調戲過。
如今,他卻在青天白日下被一個男人給調戲了?
這讓他怎麼忍?必須要宰了這狗膽包天的色鬼,才能消他心頭之火。
古谷勾唇笑接招,他不怕對方武功高過他,因為,他有毒粉啊!
“古谷,他醒了,你立刻滾進來!”蕭南屏在房間裡又驚又喜喊道,而床上的人雖然唇色依舊蒼白無血色,可那雙她熟悉的眸子裡,卻是很清明的。
古谷閃身躲開傅華歆那一掌,飄身飛入了房間,踩著悠閑的步子進了臥房,走到床邊拂袖落座後,才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搭在北冥傾絕手腕上,診脈一會兒,便收手勾唇笑說:“他這是死不了了,咱們以後可是兩清了。以後呢!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咱們老死不相往來,後會無期。”
蕭南屏沒理他,只是喊了傅華歆進來,讓他先回城去,她要陪北冥傾絕在藥廬住些日子。
古谷一聽這話可就炸了,他跳腳指著她咬牙瞪眼道:“蕭南屏,咱做人可不能這麼得寸進尺!你是幫我恢複了原貌,可我也是拼了老命,耗費無數天材地寶才把他給救活了啊!所以,你我之間的恩怨就該到此了結了,誰都不欠誰的了,你憑什麼還賴在我這裡不走啊?”
蕭南屏依舊沒有理他,看向傅華歆皺眉催促道:“你快走吧!回頭他又要變化陣法了,到時你想走都難了。”
傅華歆看看她,看看這位由小變大的怪醫,又看看半死不活的北冥傾絕,最後決定!他還是先走吧!
這裡的事太複雜,聽多了,對他絕對是有害無益。
古谷氣的臉頰都紅了,瞪眼瞪的眼睛都酸澀了,可是這個臭丫頭居然把他完全漠視了,半點都沒看到他快生氣生的氣死了。
蕭南屏去了廚房,因為她餓了,北冥傾絕也該餓了。
古谷氣憤憤的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最後,居然指著病床上的北冥傾絕,好一通數落道:“你說你是不是眼瞎,怎麼就看上她了?她哪裡好了?脾氣怪,心腸毒,沒人情味兒,也就那張臉還行!可是,咱們男人,是不能只看一個女人的外貌的,所以……你什麼時候把她踹了?”
北冥傾絕一貫寡言少語,對於陌生人更是淡冷疏離。
所以,任古谷說的口幹舌燥,他也依然閉目養神,不理不睬。
古谷氣的肝兒都疼了,他這是上輩子沒做一件好事啊!居然讓他這輩子遇上這兩個討債鬼。
北冥傾絕在古谷氣鼓鼓的離開後,他才睜開了雙眼,眼底一片幽冷。鬼王背後的人,居然是他們,而他們居然還沒有死絕。
……
古谷去廚房找了蕭南屏,清俊的臉龐,此時此刻神色極為嚴肅,走到她身旁壓低聲音道:“你真認定了他?非他不可嗎?”
“是,我認定了他,非他不可。”蕭南屏低頭淘著米,頭也沒抬一下,可語氣卻極為認真,極為堅定。
古谷聞言便是苦笑搖頭,以手扶額道:“你真是個讓人難以捉摸的姑娘,也是個很懂得守護你所有物的姑娘。不過,丫頭,你這一步踏出,後面的路,便是兇險萬分了。”
“我知道。”蕭南屏把淘好的米,端著倒進了鍋裡,用抹布擦幹淨手,走到灶臺後,蹲下身開始用打火石生火煮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