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四更鑼聲響,二人才雲雨收罷,赤身赤裸,錦被中相擁在一起,各自心懷鬼胎,竊竊私語。
劉蕊兒指尖在他下頜上輕點,紅唇勾笑媚聲道:“你今兒火氣如此之大,可是又沒能得手?呵呵……你呀!花費兩年心思去哄那丫頭,卻都沒能把她哄上床,你說你是不是很沒用啊?”
元羅春抓住她不安分的手,低頭望著她,勾唇邪笑道:“我若是沒用,你又怎會在我身下欲仙欲死的承歡呢?”
劉蕊兒被他如此這般撫摸一番,本就潮紅未褪的臉龐上,此時更是春潮映紅霞了,她微喘息摟上他脖子,送上豔靡的紅唇,向對方求歡求寵。
元羅春淫邪一笑,翻身壓住她嬌媚的身子,拉被蒙過彼此頭頂,又是一番雲雨不知疲憊。
……
翌日
準備先斬後奏的胡太後,懿旨還沒出宣光殿,胡元吉派的人便進了宮。
來人沒有多說什麼,只說了一句:“八小姐與羅春公子出事了。”
一句二人出事了的話,胡太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混賬東西,真是會壞她大事啊!
本來,胡娉婷與元羅春之前私會也沒什麼,反正胡娉婷手臂上的守宮砂還在,嫁入威王府後,就算外頭傳出流言蜚語,北冥傾絕知道胡娉婷是清白身子跟的他,也說不出什麼來。
可如今?元羅春個混賬東西,居然把胡娉婷徹底給毀了。
這樣失貞的女子,她還怎麼賜婚給北冥傾絕?
該死的,該死的,這個混賬啊!他玩誰家的女兒不好,為何偏去動了胡娉婷啊!
她多年的心血,這下可算是全完了!
穆嬤嬤先是安慰了胡太後一番,之後便提議說,她可以代胡太後回東平郡公府看看,理由便說太後有賞就是了。
胡太後已是氣的雙眼發暈,對於穆嬤嬤的提議,她也就擺手答應了。
穆嬤嬤去庫房尋了點東西,便帶著人出了宮。
……
東平郡公府
胡元吉雖然被這愚蠢孫女氣的不輕,可一聽穆嬤嬤來了,他還是讓人請穆嬤嬤去了正堂。
在正堂裡,穆嬤嬤裝模作樣宣了口諭,把賞賜的東西交給了胡家僕人。
之後,她便被胡元吉請去了後堂用茶歇歇腳。
一進來後堂,揮退了所有下人,胡元吉便是臉色鐵青道:“老夫也沒料到他元羅春會如此大膽,竟然會在昨夜宿在了娉婷的閨房裡,一大早就被伺候的婢女給撞破了當場。唉!那婢女老夫已經處理幹淨了,就是娉婷這身子……唉!真是造孽啊!”
穆嬤嬤聽罷胡元吉這些話,便出聲安慰了幾句:“郡公爺也莫要為此氣壞了身子,您始終是太後的兄長,太後再怎麼生氣,也是不會對您多加罪責的。至於娉婷小姐和羅春公子……如今也別無其他法子了,只能讓京兆王府的人趕緊上門提親,回頭太後再下道賜婚懿旨,這事兒也就算掩過去了。”
反正胡娉婷也不是長房嫡女,一個二房旁支嫡女,嫁給羅春公子當如夫人也就當了。
說來說去,也只能怪她自己不爭氣,堂堂正正的威王妃不做,偏自甘下賤的與一個有婦之夫勾搭在一起,進門便註定要低一頭,誰讓元羅春的正室夫人是出自清河崔氏呢!
清河崔氏,那可是經歷十幾朝更替盛久不衰的大世家,底蘊豐厚,太後可不會為了一個不成器的侄孫女,便去得罪清河崔氏。
胡元吉心中雖然氣,可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好在京兆王妃是他親妹子,他這孫女進門後,也不會被人欺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