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白衣人找上他時,他便一口答應了下來,一點沒過問對方的來歷,也沒問對方相助他南國大軍到底是有什麼企圖。
陳子開打量著對方,還是覺得這個人太邪氣了,不值得信任,也不好重用。
蕭公和見陳子開沉吟不語,他便火大的一拍負手怒道:“陳子開,你莫要忘了你是來幹什麼的!與北冥傾絕開戰兩次,頭戰就被人逼的後退五十裡,今日一戰你還是沒贏!再這樣下去,我南國大軍豈不是要壯志雄心而來,灰溜溜被人趕回南國去了?”
陳子開見蘭欽要開口與蕭公和爭執,他便抬手輕揮下,神色淡冷的看向蕭公和道:“侯爺,你如若非要用此人,也可!不過,此事我必須要上稟皇上,此戰若是因此人出了什麼亂子,所有責任,一概由你負責,如何?”
蕭公和正在氣頭上,一聽這話,當下便又是怒拍扶手道:“陳子開,你就是個孬種!好,這事是我做主的,人是我要任用的,出了任何事,有我一力承擔。”
“好,那侯爺便隨意吧。”陳子開言罷,便淡淡收回了目光。蕭公和要用就用他帶來的人,至於他麾下兵將?他不會出一個讓蕭公和去糟蹋浪費。
白衣人眼中含笑看向陳子開,嘴角微揚,心下對這位陳將軍倒是高看了一眼。不錯!此人雖然手無縛雞之力,可憑這腦子,便足以擔任主帥之職。
陳子開不是個迂腐頑固,好爭強鬥狠之人。反而,他在明哲保身之時,還不忘護住他麾下的兄弟,因而十分深得人心。
陳子開讀過書,在軍中歷練多年,最重忠義二字。
對君忠,對兄弟義,是難得的忠義雙全之人。
北冥傾絕便頗為敬佩陳子開,也是因此,他與陳子開對戰,從來都是點到即止,從未有將對方趕盡殺絕之意。
……
蕭公和昨夜氣呼呼的離了帥帳,翌日便召集他所帶來的五千人馬,極為囂張的約戰北冥傾絕。
北冥傾絕聽人來報,說來人不是陳子開,而是蕭公和時,他便沒興趣的派崔銘去應付對方了。
葉上珠在軍中閑的發慌,便陪崔銘去了。
蕭公和坐在車駕裡,一見到葉上珠,便勾唇陰笑道:“大師,這位葉軍師便是你們的同道中人。不過,他這柔弱可比西子勝三分的模樣,倒是很適合犒賞三軍。所以,還請大師一會兒下手輕點,可千萬別傷了他這一身好皮囊,不然本侯可不好拿他犒賞三軍了。”
“哦?原來侯爺留著他還有此妙用啊?”白衣人依舊笑得幾分邪魅,目光遠眺向那名大夏天還披著厚重狐裘的柔弱男子,一雙琉璃般的眸子含著水光,倒真是楚楚可憐的惹人心生施虐欲呢!
葉上珠要被氣死了,咳嗽的更加肝腸寸斷,蒼白的臉頰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掩嘴的帕子也見了血。
崔銘轉頭擔憂的看著他,很擔心他會被蕭公和這個爛嘴巴給活活氣死。
葉上珠咳嗽了幾口血,便隨手丟了染血的帕子,拿了塊新帕子擦掉嘴角血跡,抬眸冷冷的看向對方道:“蕭公和,憑你今日這番話,就算是大羅神仙親臨,也救不了你的性命了!”
混賬東西,敢如此辱他,蕭南屏的面子他也不給了!
蕭公和嘴邊的笑弧還未來得及擴大,便將被眼前這一幕驚嚇的瞪大了雙眼,驚慌失措的大喊道:“攔住他,快攔住他!”
白衣人勾唇一笑動了,他動作如風般飄忽,四周景色變化,迷霧重重,他在陣中與葉上珠交上了手。
崔銘心中的震驚一點不亞於其他人,因為,他也從不知葉上珠竟然是會武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