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屏都替對方疼,北冥傾絕是和人家有多大的仇啊?居然一腳把人踹成這樣?
“你去忙你的,他們我對付。”北冥傾絕醉醺醺的留下這麼一句話,人便如利箭般飛了出去。
蕭南屏雖然沒想過讓北冥傾絕摻和這事,可北冥傾絕能出現幫她,她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因為,在他的心裡,她是比他的國家重要多的存在。
北冥傾絕在院中纏住那三名還能動武的老者,從三名老者眼中的那份驚愕裡,他知道,他們是認出他來了。
既然如此,便休怪他心狠手辣了。
蕭南屏進了胡太後的寢宮,一把將床上的胡太後,連帶被褥一起掀到了地上。
咚!這是胡太後落地撞到頭的聲響。
蕭南屏開啟床上暗格,用一面銅鏡擋下飛出的兩支毒箭。
隨之,隨手把銅鏡丟開,她戴上一雙特製的天蠶絲手套,把盒子取了出來。
開啟盒子,裡頭飛出五枚淬了毒的細針,她用一塊磁鐵吸住,搖頭嘖聲道:“這位胡太後可太小氣了,要是我,我才不用什麼鐵針呢!我直接用金針,磁鐵也休想吸得住。”
“她若像你這般大方聰明,你今夜還有命在嗎?”北冥傾絕一身血腥氣走進來,垂在身側的右手指尖還在滴血。
蕭南屏回頭看向他,見他的手在滴血,她便忙合上盒子,轉身疾步走過去,想伸手去抓起他的手瞧仔細,可卻被他抬手躲開了。
“不是我的血。”北冥傾絕嗓音有些沙啞,顯然他這酒也就醒了幾分,其實還是醉著的。
蕭南屏聽了他的解釋,心下也安了。恰在此時,聽到外頭傳來喧鬧聲,她轉頭看了隱有光亮閃動的窗外一眼,伸手拽住北冥傾絕另一條手臂,拉著人便沖了出去。
北冥傾絕連衣服都沒換,更不要說他那張標誌性的古藤紋銀面具了。
蕭南屏無奈之下,只能故技重施,把禍水東引了。
那個少年和他的同夥,恰好又遇上了蕭南屏,蕭南屏一來就變聲大喊道:“大哥,二哥,東西到手啦!我偷到了,偷到了!”
她喊的興奮,對方卻聽的心驚肉跳。
這個可惡的女人,居然盯著他們坑啊!
蕭南屏喊了一嗓子,引來了禁衛軍,她便跑到一棵樹上,拽著北冥傾絕跑了。
對不住了,二位倒黴的賊兄。
有時候,真是你死,好過我死的。
北冥傾絕一路都很沉默,被蕭南屏拽回了容王府裡的驚鴻水榭後,他就醉倒在了美人懷裡,繼續睡覺做夢去了。
蕭南屏可被他嚇的不輕,忙喊來麒麟和玄武,費勁的把人扶進了西廂房,手忙腳亂的幫他脫掉外衣,洗幹淨了身上的血汙。
之前她看了一眼,宣光殿的四名老者,心口上皆有一個血窟窿,青石板地面上更是散落了幾塊血紅的肉,如她所猜不錯,他們四人皆是被北冥傾絕出手剜心而死。
也是了,他醉的厲害,根本忘了帶重溟劍了,殺人可不是隻能用手了嗎?
麒麟倒水回來,便皺眉疑惑道:“威王爺是什麼時候出去的?而且,他醉成這樣,又沒有人給他灌醒酒湯,他怎麼就忽然醒了?”
蕭南屏垂眸撫摸著他的臉頰,他對她……唉!怪不得曲蓮以前總說,世上最讓人無法承受的情,便是被一個單純的人愛上。
可世上最幸福的事,卻也是被這樣一個人純粹的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