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她們三人同時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望著那席捲而來的濃霧,三人皆是被乍起的狂風吹的身形不穩。
而此時的北冥傾絕和白衣人,也被大霧分隔開了。
濃霧中,蕭南屏一把抓住北冥傾絕的手,低聲說了句:“走!”
北冥傾絕在濃霧中什麼都看不見,可他知道他不是看見了真霧,而是入了蕭南屏的陣法了。
蕭南屏只是不想曝露自己的武功路數罷了,畢竟這些人,她著實不想再招惹上了。
白衣男子在陣中好一會兒,才找到陣眼破了陣。
“好厲害的布陣高手。”碎玉望著地面上幾枚石子低聲道。
豔染雖然有些驕傲,可也不是個十分目中無人的人。這個陣法極為簡單,可卻也十分厲害。
金蟾雖然不懂什麼陣不陣法的,可她知道,能困住老大一刻鐘的陣法,絕對能算是厲害的了。
白衣男子雙眸冰寒的盯著那幾枚石子,不由一嘆道:“天機門的五行之術,果真厲害呀!”
只是不知,這位南屏公主,是如何與天機門人相識的?
天機門可是從不收朝廷中人,皇室之人更是連結交也不會結交的。
故而,對這位神秘的南屏公主,他倒是心生興趣了。
“老大,這位公主,可是朵帶刺的玫瑰哦。”豔染勾唇笑得豔媚多情,眼底卻浮現一抹妒意。
碎玉在豔染身旁拉住她的手臂,對她輕搖了搖頭。老大多情到無情,將情用在他身上,無疑是徒增傷心罷了。
豔染看了身旁的碎玉一眼,不甘的低垂下了眸子。
金蟾在一旁歪頭皺著眉,她總覺得這位南屏公主有點熟悉,可又想不起來在何處見過對方……
“回頭查查這位南屏公主,看看她是否與天機門的人相識。”白衣男子丟了手中的石子,轉身負手離去,嘴角溢位一滴血,可見他是被北冥傾絕的劍氣,震傷的不輕。
手持重溟劍的北冥少主,果然厲害。
之前若不是蕭南屏出手,他恐怕難再撐下三十招,便會敗於北冥傾絕手下。
而憑北冥傾絕那時殺氣騰騰的樣子,一旦他戰敗,必然會死於重溟劍之下。
……
蕭南屏帶著北冥傾絕一路騎馬奔出洛陽城十五裡,直到覺著自己安全了,她才長舒了口氣,回頭看向他解釋道:“此人對我的武功路子十分熟悉,可他卻不知我如今的身份,故而我……我不想被他纏上。”
北冥傾絕坐在她背後,低頭對上她明澈如水的眸子,輕點下頭,淡淡的說了句:“我不疑你。”
蕭南屏呼吸一窒,胸腔裡有暖流澎湃。這是第一次,有人全身心的信任她,沒有絲毫的懷疑。
北冥傾絕一隻手臂穿過她腋下,握緊韁繩,驅馬緩步前行。
蕭南屏一放鬆下來,抬手扶額,才發現她竟然嚇出了一腦門子冷汗。果然,她對那個人還是心存無法磨滅的畏懼的。
“不遠處便是猶家的別院了,你是現在去,還是天黑了再去?”北冥傾絕眸光平靜的目視前方,懷裡靠著香香軟軟的人兒。
“晚上去吧!今兒日子不會平靜。”蕭南屏閉上了眼睛,安心的依靠在他懷裡,腦子裡卻想著太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