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兒,蕊兒啊!我苦命的……哎!你們攔我做什麼?都給我滾開!我苦命的女兒啊!”劉氏是剛得到的訊息,之前,她正在聽家僧說佛法呢!哪有人敢去打擾她啊?
商海若眸光冰冷的看向推開守門的促使婆子,抬腳就要跨進祠堂大口的劉氏,很是不客氣的揮袖隔空拍出一掌,把這個放肆無狀的女人給打了出去。
“啊!”劉氏的人飛了出去,砰砰砰的滾下了臺階,發髻亂了,衣服破了,人更是摔的鼻青臉腫,眼冒金星,半天都沒力氣爬起來。
而祠堂裡的眾人,在商海若做了這件事後,一個個的皆是冷漠的垂下眸子,心裡一致認為劉氏這就是活該。
連商老夫人對此也沒有說一句話,可見她也是預設商海若的做法了。
也是了,在這個尊卑分明的時代,妾室和奴婢一樣,哪有資格進祠堂啊?
是劉氏拎不清,或者太目中無人了,才會這般作死的想壞了一府規矩。
在外頭侯著的妾室和庶女,一個個的皆退後數步,好似劉氏是瘟神一樣,誰都怕被她沾染一下,回頭倒黴個三年。
劉氏身邊的丫環婆子也不敢去攙她起來,因為,王爺正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她們,她們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去做這等得罪王爺的事啊!
劉氏是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像個瘋婆子一樣,伸手指著那青衫俊俏的商海若,有恃無恐的極為囂張道:“你最好把蕊兒給我放了,否則……我叔父定然會讓你們好看的!”
商海若看向下方一旁伺候著的管家,眸光冰寒的吩咐道:“祝伯,把劉氏給本王綁了,就讓她跪在祠堂外,什麼時候知錯了,什麼時候才許她起身。”
“是,王爺。”祝伯是個年已五荀的老中年,他有一張正義嚴肅的臉,一看就是那種一絲不茍,從不與人講情面的人。
“啊……你們敢!我可是有誥命在身的孺人,你們敢碰我一下,我一定殺了你們!”劉氏十分囂張的恐嚇著那些王府侍衛,可祝管家訓練出來的人,又豈是一個內宅婦人幾句話便能嚇退的?
蕭南屏在祠堂裡笑著,聲音不大不小的飄出去道:“劉氏聒噪,把她的嘴給堵上,省得被她吵嚷的大家頭疼。”
祝伯從一旁丫環手裡抽了一條帕子,塞到了劉氏嘴裡,更示意兩名侍衛按著劉氏,讓她給跪好了。
商老夫人對此皺了下眉頭,劉氏雖然猖狂了點,可她有一點沒說錯,她是有誥命在身的孺人。
蕭南屏看出商老夫人有意開口為劉氏求情,她便執帕掩嘴笑言道:“祖母,一家之主的威嚴可不容人侵犯的。否則啊!以後這家主管制起府內人來,可就半分威嚴也沒有了。”
商老夫人閉上了微張的嘴,渾濁的老眼,仔細的打量向這位南屏公主。聰明且漂亮,的確很容易讓男人喜歡。
鄭氏緊攥住了商蔓的手,她知道女兒很不喜歡蕭南屏,可蕭南屏是個會武功的女子,她們母女誰也招惹不起的。
商蔓真是厭惡極了這個有才有貌的長嫂了,不止因為她們初見時,蕭南屏看到她被傅華歆懲罰的事,更是因為……因為一向不對其她女子假以辭色的威王爺,竟然對蕭南屏態度極好。
就算是因為商海若的面子,威王爺才對蕭南屏態度良好的,那她也討厭這個能和威王坐一起笑談飲茶的女人。
蕭南屏一直不明白商蔓為何這般仇視她?她自認不曾得罪過這位小姑奶奶。
因為,從沒嫁進容王府,到嫁進容王府,她們姑嫂也不過只見了兩面而已。
所以,她真想不到她們之間能有什麼仇什麼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