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屏扭頭看向那位放浪形骸的紅衣美人,她下巴擱在枕頭上的手背上,懶笑眯眸道:“肅王爺,你這衣衫半解風情無限的模樣可真誘人啊!不如這樣吧!你給我跳支舞,我讓閼辰留你下來吃飯,你說好不好?”
“你是想找死嗎?”傅華歆睜開那雙狹長的眸子,陰測測的瞪向那個像無骨蛇的妖女,手中的酒杯被他修長的手指捏碎,然後被碾成齏粉。
蕭南屏喲呵一聲,挑眉笑道:“肅王爺好指力啊?”
傅華歆總覺得這個妖女笑得好壞,感覺這話裡是有話的。
撫琴的商海若,沒好氣瞪蕭南屏一眼,示意她收斂一點,小心她一會兒和她翻臉啊。
蕭南屏食指摸下鼻尖,對商海若笑了笑,翻個身平躺著,萬分無聊道:“這個時候,我是多麼想我家威王殿下,可他怎麼就還不回來呢?”
“我回來了。”北冥傾絕渾身濕漉漉的站在門口,一身黑衣,頎長的身材如修竹,邁動沉穩的步伐,提劍走進屋子,來到了羅漢床邊,眸光滿含思念之意的望著床上的人兒。
蕭南屏呆愣了一會兒,在確定真是北冥傾絕回來了,而不是她白日做春夢後,她便翻身起來,撲過去就摟住了北冥傾絕的脖子,毫不矜持的連親了他微涼的脖頸好幾下。
唉!男朋友戴著面具,臉親不著啊!
北冥傾絕被她猛然來的熱情燻得有點醉了,當被她親了好幾口後,他才反應過來摟緊她纖細的腰肢,化被動為主動,親上了她嬌美的紅唇,以解分別多日的相思之苦。
傅華歆的酒壺都歪了,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熱情似火的北冥傾絕,咳咳!這家夥該不是練功走火入魔了吧?
商海若倒是很淡定,她把之前彈的《綠水》,換成了《鳳求凰》。
“哎,容王爺,我其實更喜歡你在此時此刻彈《桃夭》的。”蕭南屏已經和北冥傾絕親熱完了,這時候他們正抱著耳鬢廝磨,那久別重逢的甜蜜樣兒,簡直能把人都膩死了。
商海若指尖輕撥弦,唇邊含笑意,眸光溫柔似水道:“如我真彈了《桃夭》,頭頂豈不是要綠的發光了?”
蕭南屏撇嘴嗔瞪商海若一眼,光著腳下了羅漢床,牽著北冥傾絕的手,便走進向內室裡,簾子放下,屏風拉好,隔絕了外頭二人的視線,唯獨她一人可以欣賞美人兒的好身姿。
傅華歆翻杯倒了杯酒,淺嘗一口,咂嘴道:“她這算不算是羊入虎口,自尋死路?”
商海若抬眸笑看那垂簾一眼,意味深長嘆道:“虎狼是一定在其中的,可卻不一定是雅嵐。”
傅華歆單手執杯,品口酒,挑了下眉,想想也是了,蕭南屏那個妖女,可比虎狼可怕多了。
簾子的巨大屏風後,忽然傳來一聲有點冰冰涼的聲音,平淡猶如冬天無波瀾的冰河:“褲子要脫嗎?”
“噗!”傅華歆在外噴酒了,噴完接著咳嗽不止,臉頰都浮現了一層紅暈,更顯出他妖顏冶麗,比女子更勝三分姿容。
商海若指尖的一曲《鳳求凰》,崩弦的彈錯了一個音,無奈的看向那面淡紫色的簾子,真不知道他們在裡頭都做了什麼。
蕭南屏在屏風後以手捂住北冥傾絕的嘴,滿面羞紅的瞪了他一眼,心裡也是很無奈,她就去轉身給他找件衣服,他怎麼就能把自己脫成這樣?呵呵!不是她及時阻止,他恐怕一把就把褲子也脫了吧?
唉!這個古代可沒內褲,四角的也沒有,如果這條濕漉漉的長褲脫掉了,她回頭一定長針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