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你帶上豔染。金蟾,你跟在我身邊,不許再胡鬧了。”白衣男子笑意溫柔道,如果不是他之前做了那兩件事,那他這般模樣,定然會讓人以為他是個極溫柔的人。
可一個能無情拋棄他一手扶持起來的山寨叛軍人馬,一個能冷血殘酷的讓屬下斷一臂得教訓的人,他又怎會是個仁慈溫善之人?
山下
葉上珠都急的差點氣血攻心而死了,千盼萬盼,他向上蒼祈求要平安歸來的人,可算是全須全尾沒半點損傷的回來了。
北冥傾絕回來後,便上馬離開了。
“將軍,等等我,咱們一起回城啊!”葉上珠騎馬緊追在後頭,因為他看到北冥傾絕懷裡有東西,而能讓北冥傾絕收入懷中的東西,定然是難得的稀世寶物。
“我回洛陽,和你不同路。”北冥傾絕冷冰冰的甩了葉上珠老遠,而他已騎著他的寶馬絕塵而去。
“咳咳……洛陽,我也可以去的……咳咳!”葉上珠在後可被那飛起的塵土給折磨慘了,可他依舊是緊追不捨的跟上去,一定要看看北冥傾絕到底得了什麼好寶貝。
冀州刺史在後頭看的那叫一個目瞪口呆,吃了一嘴巴塵土都半響沒反應。這位葉軍師,他到底有沒有病啊?
崔銘已帶人去清理戰場了,至於葉上珠的病?有時他也會迷茫,不知道這人是真病,還是裝病。
反正這麼多年來,葉上珠一直咳血,可是咳了那麼多年,許多名醫也說過葉上珠活不過二十歲,可如今他都二十五歲了,卻依然堅強的沒有死掉。
所以,要麼以往的那些名醫都是庸醫,要麼就是葉上珠根本沒病。
可是……有誰會為了裝病,天天那麼撕心裂肺的咳血呢?
這一點,恐怕連將軍也弄不明白。
反正,葉上珠就算哇哇的吐血,估計也死不了,這人的命實在是太硬了。
……
洛陽
蕭南屏做了個夢,一個噩夢,她夢到北冥傾絕被炸死了。
等她滿頭是冷汗的醒來,坐在床上扶額喘息時,外面的天色已經黑透了,而她卻詭異的睡了一整天,水米未進也不覺饑餓。
“主子,您醒了?”朱雀推門走了進來,她手裡端著一個託盤,上面放著一葷兩素三道菜,在燭光下,還散發著熱氣。
麒麟端著茶盤走過去,跪在桌邊,把茶壺和茶杯擺放在了桌邊,換走了早已冷掉的茶。
玄武端著燭臺,把屋裡所有的燈全部點亮,光明驅散了黑暗,也驅散了人心底的恐懼。
朱雀和青龍在桌邊忙碌,朱雀擺好了三道菜,青龍把飯和湯自食盒裡取出來,擺上桌。
麒麟跑過去,在盆架上的青銅臉盆裡擰了一條濕帕子,走到床邊遞給了他們家主子。
蕭南屏接過帕子擦了擦臉,濕冷的帕子,讓她清醒了不少,心裡那種恐懼感也逐漸消散去了。
麒麟蹲下身,為她穿好了鞋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