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刺史又忍不住嘴角抽搐一下,這個時候,需要安慰的是他葉上珠自己吧?
瞧瞧,蒼白的小臉都咳嗽的泛紅暈了,嘴角的血看著忒刺眼了。
還有那白帕子,這位爺似乎已經丟了兩三條了吧?
看看那泥濘地面上染血的白帕子,他真覺得這位爺會隨時無力的墮馬去了啊!
葉上珠的確咳嗽的沒力氣了,他轉頭看向一旁馬上的黑軟甲青年將軍,他笑得蒼白虛弱道:“崔副將,葉某實在撐不住了,可否借崔副將你的……咳咳!你的胸膛一靠?”
冀州刺史在一旁又嘴角抽搐一下,這位葉先生說的話,怎麼聽著都像是調戲人的吧?
崔銘倒是絲毫沒覺得葉上珠有冒犯他,他一手按在馬鞍上,縱身飛起,握劍落座在了葉上珠背後,一臉冷漠的任由葉上珠靠在他胸膛上,絲毫不覺得兩個大男人這樣有什麼不妥之處。
葉上珠是真撐不住了,他這虛弱病嬌的身子,那怕人參靈芝養著,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
冀州刺史在一旁倒是覺得十分尷尬,都是近年來男風盛行給鬧的,他一瞧這男人間有曖昧舉止,就不由心裡一番胡思亂想。
“刺史大人,你有好奇我和崔副將有沒有一腿的功夫,你還不如去趕緊部署好一切,等著威王誅賊成功了,你也好利落的收尾啊!”葉上珠虛弱的瞌著眸子,裹緊身上披著的保暖狐裘,靠在崔副將懷裡汲取一點溫暖,他倒是覺著好多了,至少不會咳的那般難受了。
冀州刺史一聽了葉上珠這些話,他也真顧不上好奇對方是不是斷袖郎了,趕緊騎馬去安排收尾的事了。
而一路暢通無阻上山的北冥傾絕,此時已到了半山腰,沒有驚動一個暗哨,他依舊握劍繼續向山上飛掠去。
這群叛賊倒是不怕費事,竟然把寨子健在了山頂上。
一路上,他看到不少機關陷阱,其中有幾處銀絲線陷阱,害他都差點中招,可見此路叛賊的軍師是有多麼厲害。
可他躲得過一道陷阱,躲不過二道機關。
在他已經看到那山頂建築群時,忽然間,他腳下一個失利,便觸碰到了一根細如發絲的綠色絲線,藏於綠色植被之間,任人再小心翼翼,也難以發現。
四周風鈴響動,山頂上居然響起了鐘聲,暗哨們在這一刻如春筍冒頭,一波接著一波的出現,眨眼間,便已將人圍困在了方寸之間的範圍中。
“久聞威王之名,今日有緣得一見,是在下的榮幸。”一名手執白色墨竹油傘,一手摺扇輕搖的白衣男子,他腳踏一根樹幹居高臨下,臉上戴著半張金面具,精緻華麗,與他這身素雅打扮,呈現出鮮明的對比,讓他看起來更是如仙似妖。
北冥傾絕那怕此時身陷敵軍包圍之中,他也依舊是淡定無比,銀面具後的眸子泛著冰雪寒光,投向那命白衣男子,其中夾雜他自身的殺氣與一股無形的內力。
白衣男子手中摺扇輕搖,輕松的化解了那一股殺氣騰騰的內力。他在笑,笑得溫和無比道:“威王好功夫!只是可惜了,你我相逢的時機錯了。不然啊,在下還真想結交威王你為友呢!”
“本王從不與邪門歪道為伍。”北冥傾絕話音未落,人已飛身而起,重溟劍出鞘,一招之下,四周哀嚎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