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祖父和他說過,雁是天上飛的忠貞之鳥,狼是地上行走的深情之獸。
為人當有狼情雁忠,方不辜負那個願意跟你一生一世的人。
蕭南屏伸手自懷中掏出那塊玉佩,是上佳的冰種翡翠雕刻成的玉佩,上面的那隻飛雁真是栩栩如生,眼睛裡都透著一抹溫柔繾綣。
“這是祖父和祖母的定情信物,乃是出自廣白師傅之手,世上獨一無二。”北冥傾絕也把自己脖子上掛的玉佩拿了出來,與她手裡的合在一起,雁成雙,比翼雙飛。
蕭南屏忽然覺得手中的玉佩好重,這樣的一份情,她當真可以珍視的納入心裡嗎?
北冥傾絕低頭望著她低垂的睫羽,耐心的等著她的回答。
蕭南屏對此可沒糾結多久,經歷了那麼多世,她還有什麼是不能看透的?人生嘛!得快樂時且快樂,何必去管那明朝的憂與愁呢?
北冥傾絕見她把玉佩掛在脖頸上,他淡色的薄唇邊揚起一抹笑容,雖然淺淡,可他眸子裡透出來的喜悅,卻比他唇邊的笑容更美好。
蕭南屏從不知道,一個人眼中含笑時,會給人如此美好的感覺。
北冥傾絕被她摟住脖子抱著時,他唇邊的笑容更是喜悅。
蕭南屏抱著他過了很久,忽然想起一件事,這才放開他,眉眼含笑望著他道:“你還沒回答我呢!剛才在門外,你到底聽到了多少?”
北冥傾絕望著她這柔媚笑語的模樣,他心裡覺得暖融融的,伸手去撫摸她白裡透紅的臉頰,心情很好的說道:“我聽到你說……有疤痕的男人,才有男人味兒。”
蕭南屏聽到他的回答,便是笑得好生無奈道:“你啊你,可不要給我犯傻。要是真把自己弄的渾身是傷,我到時可就不要你了,知道嗎?”
唉!這個人吶!不提前警告他,他可是什麼事,都可能幹的出來的。
北冥傾絕盯著她清澈靈動的眸子看了會兒,忽然,抬手拉開了自己的衣領,露出自己白皙如玉的肌膚,還有一道自鎖骨上斜下至胸膛上的疤痕,看那淡淡的顏色,應該是陳年舊傷了。
蕭南屏雖然早想過他久經沙場,身上定然不會少了疤痕。可是這樣一道深長的疤痕,還是刺痛了她的心。
這樣一道陳年舊傷,疤痕這麼深這麼長,那當時的傷,豈不是深刻入骨了嗎?
北冥傾絕握著她柔若無骨的素手,按在他胸膛上的這條疤痕上。
蕭南屏感受著掌心疤痕的觸感,她緩緩抬頭望著他,心疼的問:“當時是不是很疼?”
北冥傾絕望著她輕點了下頭,拿著她的小手,寸寸撫摸著他胸膛上的疤痕,對上她泛著心疼的眸子,他薄唇勾笑道:“親一下,就能忘記曾經的疼了。”
蕭南屏望著說出這樣調戲人話的他,嗔笑瞪他一眼,靠過去吻上他鎖骨,這是傷疤的開頭處,當時兵刃劈下來時,他一定很疼很疼吧?
北冥傾絕面具後的雙眸微眯,感受著她唇舌的溫柔親吻,整個人都渾身放鬆了下來。
蕭南屏舌尖吻舔過這道疤痕,帶著絲絲的憐愛,溫柔的一點捨不得弄疼他,只想好好的去撫平他所有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