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屏在這個戒備不怎麼森嚴的容王府,可真是來去自由,半個武功高強的護衛都沒有見到。
也不知是商海若太懶得弄這些了,還是容王府的暗衛,藏的比她想得更深。
出了容王府,她一人走在寂靜的大街上,等待著鬼王殿的人出現。
果然,在這樣月黑風高的夜裡,鬼王殿的小鬼們,再次陰魂不散的纏上了她。
“今夜,連月亮都藏起來了。而你的身邊,再也沒有那個……可以為你擋下風刀霜劍的人了。”夜風吹起屋頂上黑衣人的衣擺,他單手握著一把修長的彎刀,忽閃爍著銀白的寒光。
蕭南屏轉頭看向那人,聽聲音很年輕,可他的刀……呵呵!鬼王殿五長老樊彥,居然連他都派出來了,這死老鬼還真是看重她的小命呢!
樊彥手中的彎刀一動,銀光一閃,他的人已翩然向地面飛落,彎刀偏身削向了那名黑衣女子。
蕭南屏佇立在街道中央紋絲未動,她只是那樣笑看著對方,笑得人頭皮發麻,笑得人心下遲疑。
樊彥的刀的確慢了半拍,而就是這片刻的遲鈍,讓他失去了殺死蕭南屏的絕佳機會。
朱雀雙手持雙刀現身,擋下了樊彥那奪命一招。
這也是自南國出發後,朱雀第一次使用雙刀對敵。
樊彥折腰躲過朱雀揮來的雙刀,單腳支地,抬起右腿提向朱雀靈活的右手腕,憑那帶起的勁風,便知他這一腳用了十成的力道,被踢到的人,一定避免不了手腕骨折。
朱雀是不躲反攻,手腕輕轉,橫削的彎刀去勢,驟然變成向下猛劈,如果樊彥不及時收腿後退,她這一刀下去,樊彥必然被劈成兩半。
刺啦!
樊彥果然靈活的收腿急退後,可朱雀那把鋒利的修長彎刀,還是把他的衣服給斬裂開一條大口子,腰帶都掉了,衣服也開了,露出他蒼白精瘦的胸腹肌,上面還有道細如紅線的血痕。
蕭南屏在一旁笑鼓掌道:“鬼王殿的五長老果然是反應敏捷,就朱雀這一招劈天斬……您是第一個躲過的。”
當然,朱雀從不輕易出這一招,她只要出這一招,就必然是為了殺人。
所以,只有朱雀眼裡的敵人,才有福氣見識到她這一招的威力。
所以,咳咳!她這個當主子,也沒有福氣領略過朱雀這一招自創絕招過,遺憾啊遺憾。
樊彥狠瞪那個一旁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女人一眼,他伸手攏了破開的衣服,扭頭就飛身跑了。
“哎,這怎麼就走了啊?不是說鬼王殿的殺手,一向都是不死不休的嗎?”蕭南屏在一旁纖指摸著下巴,挑眉笑得明豔動人。
朱雀也沒有去追人,收了雙刀回鞘,便轉身走到了她家這位不讓人省心的主子身邊。
蕭南屏摸著下巴眯眸看一眼從烏雲裡露出來的月亮,便笑著轉身揮袖走了。
朱雀跟隨在她身後,頭皮忽然有點發麻,總覺得主子這一笑裡,又暗藏了一個大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