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四人遠遠的追在鬼王殿那群人身後,沒有動手。
因為他們知道,這些鬼王殿的殺手,是必須要死在北冥傾絕的手裡的,這是主子的意思。
蕭南屏的身下的馬兒,真比北冥傾絕的馬速快多了。這也就很好的證明,北冥傾絕的寶馬真的老了。
二人到了城外兩旁荒草半人高的官道上,北冥傾絕棄馬飛身而起,重溟劍寒光一閃已出鞘。
“啊!”
一聲慘叫驚起旁邊樹林裡休憩的野鳥,蕭南屏騎馬回頭看去,只見飛濺的鮮血,好似在清冷的明月上留下了一抹悽豔之色,透著無盡的絕望,彌漫在月夜之中。
鬼王殿殺手中有三人的目標很明確,他們趁著所有人纏住北冥傾絕之際,揮鞭聯手攻擊向那名月下騎馬的柔弱女子。
風起輕紗動,蕭南屏抬眸看向三人之時,輕軟羅袖下的纖纖玉手,已拈著三枚毒針射出。
三人揮鞭打落飛向他們的毒針,冰冷的目光,齊齊看向那名飛身而起的美豔女子。
蕭南屏臉上的面紗已飄然飛落在路旁枯草上,她飛身離開馬背的剎那間,手上的銀色護腕已變作了一隻護手鷹爪,快如閃電般抓住飛來的三條毒刺長鞭,勾唇譏笑道:“就這樣的小玩意兒,你們也好意思拿來當武器?鬼王殿也真是窮得夠可以了。”
她玩鞭子的時候,他們這幾個還不知道被那死老鬼怎麼抽打虐待呢!就這樣也該在她面前耍威風?
那三名甲字號殺手眼底皆閃過驚詫異色,他們與人交手多年,卻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鐵爪利器。
蕭南屏勾唇笑得極為美豔動人,好似那月下妖姬,紅唇間都帶著嗜血的殘酷味道。
北冥傾絕在揮劍連連斬殺五名黑衣殺手後,他倒是抽時間分神看了蕭南屏那邊一眼,只見那三名使鞭子的甲字號殺手,已被那看似弱質纖纖的女子給放了風箏。
蕭南屏一把把人甩飛後,便收了一條鞭子,單足立在一棵大樹的枝幹上,把玩著那條毒刺長鞭,眼底閃動著惡魔般興奮的光芒。
躲在遠處暗中的四人,臉上神情都在逐漸變得有點扭曲……
麒麟雙手握著匕首在胸前,對蹲在一旁的玄武說:“看到了吧?主子比威王恐怖多了。這一鞭子一鞭子要抽在你這細皮嫩肉的小身板上,能讓你疼的嗷嗷大跳。”
玄武斜眼看向麒麟,忽然亮出了一把銀光森寒的刻刀,咬牙瞪眼道:“我這刀要是在你臉上刻朵花兒,也能讓你叫的慘無人聲,你信不信?”
“我當然信。”麒麟收回要摸玄武腦袋的爪子,繼續抱著她的匕首,蹲在草叢裡觀賞著他們家兇殘的主子,鞭笞鬼王殿的甲字號殺手。
玄武在朱雀瞪他一眼後,也乖乖的收起了他那把鋒利的刻刀,心裡可委屈得不得了了。
朱雀可沒空管他們誰對誰錯,她只要求此時此刻這邊絕對的安靜。
青龍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北冥傾絕的身影看,在曾經,他以為主子的劍就夠快的了。
可此時見識到了北冥傾絕的劍,他才明白何為雷霆之勢,何為江海怒濤,何為勁風之極速。
蕭南屏正在以一對三陪這三位玩,不料半路驟然殺出一人,且武功還很是不弱。
前面三個甲字號殺手對她揮鞭,後面一人運起強橫內力一掌即將要拍向她後背,這樣進或退都不得的局面,她要解決,必然會有所失。
可失也就失吧!總比丟了性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