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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鳳春知他是鴇娘,搪塞道:我等不及了。
那婆娘上下打量他一番,用彩帕掩著大嘴道:瞧你這醃月贊相,長得又這麼醜,有多少銀子呀?
劉鳳春見時間緊迫,已來不及與她磨時間,一揚手點了她的xue位,讓她叫不出聲來,然後背起她朝樓上奔去,上樓後他聽到有人嚶嚶哭聲,推開門只見一個體態豐腴的年輕少女,明眸皓齒,兩只銀杏型的眼睛黑白分明;她穿著一件黃色印度綢的旗袍,豐滿的胸脯在綢旗袍下面顯著地突出來。她哭得很傷心,身子一顫一顫的。
劉鳳春問鴇娘:那個嫖客呢!
鴇娘吱吱呀呀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整話。
劉鳳春自知忘了為她解xue,趕忙為她解了xue。
鴇娘知劉鳳春來者不善,不敢撒謊,說道:這是一位清倌,被肅王府的王爺看中了,被王爺叫條子了。
鴇娘見劉鳳春似懂非懂,立即解釋道:妓女有清倌、渾倌之分,清倌就是處女,這位叫春梅的女子就是一個雛兒。叫條子就是嫖客在外面點名叫某某妓院來陪客,今日上午肅王府管家來已交了一千兩銀子,一會兒便派車來接人。
劉鳳春問那位叫春梅的女子:你家住在哪裡?為何來到這裡?
春梅淚眼汪汪地說道:我家住米市大街無量大人衚衕,父親是個私塾先生,前日我到東四買菜,路上被一夥歹徒搶到這裡。我不願賣身,她們就用煙扡子刺我的後背……春梅說到這裡,憤怒地解開旗袍,露出後背上一塊塊紫紅的傷痕。
劉鳳春不忍看下去,一揚手又點了鴇孃的xue位,對春梅道:現在我救你出去,快跟我走。
春梅又驚又喜地點了點頭,抹了一把淚水,隨著劉鳳春下樓。
這時正好有一個侍衛進院,看見劉鳳春和春梅,疑惑地問:你們到哪兒去?
劉鳳春二話沒說,一個撞掌結果了他的性命,然後把他拖到一個井內。
劉鳳春與春梅來到後院門口,只見門上著大鎖,劉鳳春用力扭斷門鎖,從懷裡摸出一些銀兩塞給春梅,春梅一見,感激得雙膝跪地,說道:大爺,我給您磕頭了。說著磕頭不已。
劉鳳春連忙扶起她,說道:事不宜遲,你快逃命吧,以後再也不要輕易出門。
春梅問道:您怎麼辦?
劉鳳春答道:附近清兵正在追捕我和朋友們,我已有逃生之計,你快走吧。說著,掩上門。
春梅又朝大門鞠了一躬,然後飛也似朝衚衕盡頭跑去。
劉鳳春又回到樓上,解了鴇孃的xue位,說道:你給我找一套女人的衣服。
鴇娘不解,問道:您要女人的衣服幹什麼?
少羅嗦,快找。
鴇娘開啟一個衣櫃,找出一件寶藍色旗袍,劉鳳春見裡面還有一塊一尺見方的紅布,連忙攥在手裡。劉鳳春脫下醃衣服,換上旗袍。
鴇娘見他這副模樣莫名其妙。
劉春春說:我扮成春梅,等肅王府的人來了以後隨他們去,你不能聲張,若聲我先要了你的狗命!
鴇娘連忙說道:不敢,不敢,只是大爺您要這麼一來,可就砸了我們清吟小班的牌子了,如肅王府怪罪下來,我們可擔當不起啊!
劉鳳春眼睛一瞪:誰讓你再幹這坑人的事情,我走後你趕快滾蛋,不行再幹這種事情!
鴇娘搗蒜般磕頭:我馬上捲起鋪蓋滾,再不敢幹了。
這時,樓下有人叫道:領家娘,我領姑娘來了。
鴇娘連忙應道;來嘍,來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