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枝揪著他的領帶,迫使他彎下腰低頭迎上她怒氣沖沖的雙眼。
“你說!我看起來!很不講道理嗎?!!”
……講不講道理這不很顯然嗎?
綠谷好脾氣地笑著:“和枝當然講道理啦。”
“錯!”和枝松開他的領帶,雙手勾上他的脖頸,一雙眼映著月光,明亮又耀眼,“我就是不講道理!”
綠谷眨眨眼,清秀的五官在月色的雕琢下,如雕琢的玉石般泛著瑩潤的光。
“所以,我才不會說什麼‘你放心地去拯救世界吧我自己一個人也行’,我有男朋友為什麼要一個人啊!那麼多壞人你抓得完嗎!你要是以後過勞死了我怎麼辦!”
推廣《個性監管條例》也有她自己的私心。
減輕英雄的負擔。
也就是減輕綠谷的負擔。
因此與那些白痴要員周旋也好,應酬忙得腳不著地也好。
她都盡自己的能力,在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
和枝微微墊腳將他緊緊地抱住:“……你說,我重要還是世界重要?”
綠谷抿著唇,抱住懷中的女朋友。
“世界。”
啊……果然還是意料中的回答。
“世界是誰!好呀綠谷出久你膽子太大了!居然還敢劈腿!!”
“哎——??不是……我沒有劈腿!”綠谷一聽劈腿腦子就蒙了,“我真的沒有呀……”
和枝松開他,沖他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得意笑道:
“我隨便詐你的,諒你也沒有那個時間出軌。”
深夜的公園裡,輪廓被月色照亮的青年望著她輕笑,清朗的面容因眼中的深情而溫柔得不可思議,他收攏五指,將和枝的手牽得更緊。
渺小的、微茫的。
與世界的和平,人類的存亡比起來,這一刻的小小幸福宛如銀河中的一粒星塵。
然而每一次,當他浴血而歸,將她小小的身軀用盡全力地抱住時。
那一刻的他恍惚覺得,他懷中之人,才是他日複一日最想要守護住的事物。
“和枝……”
“嗯?”
走在他前面的和枝微微側頭。
“……沒什麼。”
“哦……今晚要在我家留宿嗎?”
“……啊……哎!!???”
“怎麼?不願意?”
“留留留留留宿——??”
“什麼呀,這方面還是一如既往的沒出息呀小久。”
“……我的意思是……”
“嗯?”
“留。”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