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平時新聞裡聽到的報道,大多都是說他獨來獨往不合群,下手兇殘得直逼六道骸,只不過他是物理攻擊,六道骸是精神攻擊。
但他一般抓的都是一些窮兇極惡的犯人,攻擊力也強,所以出手重也是合理的,至少和枝覺得完全沒有毛病,至於檢察官說他在犯人動手之前出手以及犯人求饒後仍舊打到沒有反抗能力這幾點,和枝覺得是檢察官腦子有坑。
不早出手等著捱揍?
不補刀等著對方爆種?
制定英雄法的家夥沒有親身體會一下職業英雄的工作真是一大敗筆。
旁邊有路過的警官見彭格列事務所來人了,以為是來保釋的,走過來就說:“……一會兒保釋了從後門偷偷走吧,回去好好教育一下,得虧小姑娘脾氣好不打算告他,否則猥褻未成年少女的罪名落下來……”
話說到這裡,雲雀恭彌原本平和的臉色忽然變了。
還算了解自己前·學生的相澤消太反應最快,雲雀剛抬腳要往審訊室裡沖,他就用繃帶把雲雀的手腕拉住了。
“冷靜一下,雲雀,這是在警局。”
雲雀回頭看了他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這個場面倒讓和枝這個受害人有些尷尬,正要說些什麼緩和的時候,從外面沖進來一個愁眉苦臉的棕發青年。
“雲雀前輩你你你冷靜一下——”
雲雀收回步子,回頭冷眼看著他:“來保釋他的?”
沢田綱吉一愣,點點頭。
“你敢。”
“……雖然骸是過分了但……我們可以先把他保釋出來再說嘛……”
“休想。”
和枝不太懂為什麼這兩個本該幫著六道骸的同伴為什麼都向著她,尤其是雲雀,恨不得分分鐘沖進去用他的鋼拐把六道骸剁成肉醬。
要不是還有點自知之明,和枝差點以為這三個人都對她有意思了。
“先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
相澤消太完全沒管身後的兩人,抬腳就要往警局的後門走。
和枝咦了一聲:“那他們……”
“沢田會處理好的。”相澤消太帶著她從停車場出去,來的時候他就是開車跟在警車後面來的,“走吧。”
等坐上了車,和枝才一臉費解地看著他:
“相澤老師,您真的沒有女朋友嗎?”
“…………”短暫的怔愣後,他很快恢複了平時那副睡不醒的神態,“為什麼這麼問?”
和枝的目光認真嚴肅:“因為我覺得老師既體貼又可靠,跟第一眼看上去完全不一樣,竟然沒有女朋友……真是讓人想不通呢。”
那一瞬間,相澤的腦海中回憶起了很多片段。
這樣的場景曾經也上演過,不同的是,那時的少女笑容乖巧,眸光狡黠,她解開安全帶湊到他面前,至下而上地望著他眨眨眼說:
“……所以啊,相澤老師,以後你想交女朋友的時候記得告訴我一聲,我先排隊自薦一下怎麼樣?”
安靜的停車場響起發動汽車的聲音。
他什麼也沒說,沉默地帶著和枝,駛入城市燈火闌珊的夜色之中。
“可惡啊——!!!!”
開學前的當夜,輾轉難眠的爆豪勝己氣得從床上坐了起來。
一個兩個的……
她也是……綠谷那家夥也是……
煩死人了!!!去死!!!!!
各種亂七八糟的情緒先在他心裡打了一架,爆豪勝己自己把自己氣得七竅生煙,直到淩晨才略覺睏意,重新躺回床上的他枕著手臂,想起了那天在商業街碰到夏川和枝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