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倒是挺冷靜的:“雖然是非常低劣的騙術,但跟這種人糾纏浪費的時間太不值得。”
“也是,跡部家少爺的時間……”
“我是說你的時間,有問題?”
和枝見他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莫名覺得他挺給面子的,心情轉好的和枝臨時決定幫幫這個冤大頭,開啟車門在跡部不解的目光中走到車前。
嚎得來勁的禿頭男人見一個小姑娘從車上下來,一把按住了司機準備給錢的手:
“要錢是吧?”
眼前笑容甜美五官可愛的少女半蹲下來,低聲溫和地說:
“我家的少爺脾氣可不怎麼好,朋友,要麼你自己拍拍屁股走人,要麼就挨一頓揍,不多不少剛好能讓你進醫院躺躺,多餘的錢一分別想要,住醫院管夠,你腳要是敢踏出醫院一步,我們就讓人再送你回去躺著——怎麼樣?考慮一下?”
地上的禿頭男人背脊發涼,他幹這行也不是一天兩天,什麼狠話沒見過,但這個少女的目光又冷又狠,絕不是像是嚇唬人。
車裡的跡部景吾正要下車,就見碰瓷的禿頭男人跟見了鬼一樣,從地上爬起來就跑。
“……你跟他說了什麼?”
回到車上後,和枝聽到跡部這樣好奇地問她。
“我說他要是不走,就打他一頓,送醫院去,他要敢出醫院就再打進去,反正你家有錢,圖個開心嘛。”
少女說這話的時候不見剛剛跟禿頭男人說話的狠勁,彷彿就只是一個放狠話的惡作劇一樣隨意。
“人家好歹也是吃這口飯的,我不覺得他這麼容易就被嚇到了。”話雖這麼說,但跡部也沒有深究,“不過你說這種話合適嗎?你可是馬上要去雄英參加保送入學考試的人啊。”
“怎麼不合適?我也算是伸張正義了呀。”
和枝還相當的理直氣壯。
兩人說話的時候,車已經開到了跡部家堪比白宮的豪宅前。
說起跡部家與和枝的關系,就要從她六年級時父母意外因飛機失事亡故的時候說起了。夏川一彥作為一名在國際上享有聲譽的物理學家,在他死後,他名下本就不多的資産都由和枝安排分給了他的學生和實驗室。
所剩的,勉強能夠支撐和枝的學業。
而跡部家本來就對夏川一彥的研究感興趣,夏川一彥死後,不僅買下了他的實驗室,更主動找到和枝,希望能資助她的學業。
這波操作,可以說讓跡部家名利雙收,就連和枝也不得不誇一句資本家真是好手段。
當然,和枝還是很感激跡部家的,所以即便是她下午就要去雄英參加保送入學考試,上午跡部景吾打電話叫她來家裡一趟的時候,和枝也沒有任何怨言。
不過跡部家老爺子也有分寸,簡單地囑咐了幾句,留她吃了頓便飯,就讓跡部景吾送她去考試了。
“今天早上我就想問了。”在前往雄英的路上,和枝突然想起這茬,“跡部君今天怎麼這麼閑?負責接還負責送的,這不是你風格啊。”
跡部的表情僵了一下。
倒是司機替他說明:“跡部少爺從以前高中的時候就想去雄英了,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