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一進包廂,發現裡面有好幾個男人,他以為自己走錯包廂,正道歉著想往後退,赫然發現高玉柔和一個手臂上紋滿紋身的壯碩男人親密的坐在一起。
他聽到高玉柔用嬌滴滴的聲音道章:“實哥,就是他,天天騷擾我,我一個弱女子,哪能和他對著幹嘛。現在有你了,我終於不用害怕了,你好好替我教訓教訓他,免得他繼續騷擾我。”
他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三個男人就沖過來開始對他拳打腳踢,他被打懵了,軍訓時學習的一招半式壓根沒有機會發揮出來,腦子還因為高玉柔的話而糊著,不明白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一晚上過去,他喜歡的女孩就變了個模樣呢。
他開始反抗,可三人打他打的狠,他漸漸失了力氣,最後花臂男忽然站起來,對著他狠狠踹了腳,他倒飛出去撞到門,把門撞壞,正好讓沐景序和宋初一看到。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楊承波抓著頭發,眼眶通紅,“怎麼突然就變了個模樣,我根本就沒有騷擾她,她也自願和我成為男女朋友的,怎麼突然就成了別人的女朋友,變成我騷擾她,搶別人女人呢。”
“這都不明白。”倉鼠冷冷出聲,“蠢。”
楊承波迷茫抬頭。
若不是這人是頭兒曾經訓練過的學生,倉鼠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他,他手指翻飛,楊承波敏銳的看到有銀光閃爍,定睛一看,那銀光又消失了,大概是看錯了。
“你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錢?”倉鼠一針見血的問。
楊承波愣了下,他滿腦子都在想高玉柔態度突變,甚至還叫他來這裡捱打是什麼原因,甚至心中在想,那幾個人那麼囂張,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說不定高玉柔是被他們威脅才會這麼對他的。
現在聽到倉鼠這麼問,一時卡殼,好一會兒才遲疑道章:“大概七八萬。”這些錢大部分是他從小到大攢的錢。
倉鼠呵了聲,不說話了。
楊承波立刻反應過來,眼睛一垮,差點哭出來。他忽然想起來,之前追高玉柔的時候,他買的包包口紅之類的,算是國內比較好的牌子,但要說到大牌,也大牌不到哪去。
而上週和高玉柔確定關系那天,是因為他花近三萬買了個包包送給高玉柔,今天高玉柔還背在身上!
也就是說,高玉柔和他在一起,完全是為了騙他的錢,知道他身上沒錢了,所以要甩了他?
宋初一看著快要哭了的楊承波,想勸兩句,但和他不太熟,也不知該說什麼。
現在這個世界,女人被男人騙,男人補女人騙,讓她有些感嘆,短短時間內,她認識的人當中,竟然有兩個人被騙,不僅騙感情,還騙錢。
楊承波沒有說謊,他也沒有說謊的必要
宋初一低頭喝了口飲料,忽的站起來。
“初初。”沐景序眉心擰了下,他跟著站起來,“你在這裡待著。”
爾後他拍了拍楊承波的肩膀章:“跟我來。”
楊承波愣愣起身。
紅狐吹了聲口哨,對著傻愣的楊承波道章:“你教官要給你出頭了,還不趕緊跟上。”
沐景序和楊承波出了包廂,紅狐和野狼不怕事的跟了上去,宋初一也想跟上去,但摸了摸自己的臉,只得坐在原地不動,用眼靈看也一樣。
倉鼠也沒動,他喜歡安靜,向來不喜歡這種場合。而且他要是出場,惹急了,下手可沒什麼分寸。
包廂裡立刻就只剩下他倆,倉鼠突然出聲章:“你一直在這裡坐著,沒有出去過,怎麼知道捱打的那小子是你同學?”
“我不知道呀。”宋初一眨了眨眼。
倉鼠章:“既然不知道,為什麼最先開始的時候不多答閑事,到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後,你又突然多管閑事了?”
宋初一知道剛才她的舉動很讓人生疑,如果她要想救被打的楊承波的話,一開始見到他被撞出門外就該救了。
但她沒有,紅狐因為任千千和隔壁起糾紛的時候,她也沒想著救楊承波,卻在紅狐已經和隔壁事情了了後,突然又要救楊承波了。
倉鼠不得不懷疑,在之前宋初一併不知道被打的是楊承波,所以不想多管閑事,知道是楊承波後,想著是同學,所以才想救他。而沐景序不讓她露面,讓紅狐去把人帶過來。
畢竟如果最初宋初一知道被打人是楊承波的話,以她的性子,早就救了。
所以倉鼠才會生疑,詢問宋初一。
宋初一給自己夾了塊烤好的培根,淡淡道章:“你想太多,一切都是巧合。”
是嗎?倉鼠眯了眯眼睛。
宋初一打定主意把一切推到巧合上面,她就是心血來潮突然想救人而已,只是沒想到救下來的是同學,他們雖然心中會有疑惑,找不到證據,也只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