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發生的事太多太多,如果每樁事都管的話,那不得累死。
宋初一跟著沐景序往裡走,只是她沒有控制住,讓眼靈進了三零七。剛才那人受的傷不小,萬一出了人命……
透過眼靈,她看到隔壁三零七加上地上被打的那位,共有六個人,五男一女,女的挨著一個男人坐著,包廂裡有暖氣,男人穿著短袖,露出胳膊上的刺青,女人依偎著他,臉上帶著燦爛的笑。
被打的人躺在地上,嘴裡吐著血,應該是剛才撞到門上,身體受了內傷,不過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宋初一收回眼靈。
正好聽到倉鼠的聲音章:“我們來打一場吧。”
宋初一正脫外套呢,聞言章:“啊?”
沐景序朝倉鼠看去,倉鼠沒看他,直勾勾的看著宋初一,重複剛才說的話章:“我們打一場。”
宋初一在f國被綁架救回後,倉鼠就一直想找機會和宋初一打一場,苦於一下沒有找到機會。
當時宋初一隨唐家人回國,沐景序領著他和野狼留在f國,後來等事情了之後,他們又出任務,再之後宋初一忙著拍戲,直到這會兒才有時間坐下來一起吃飯。倉鼠怎麼願意放棄這個機會,也不管沐景序在旁邊看著,當即提了出來。
宋初一脫下外套掛在椅背上,她裡面穿的是一件米白色的羊毛絨衣,身下穿的是小短裙,腳上踩的是一雙白色雪地靴。
“我這……不太方便”她穿著裙子和靴子,這樣的裝扮,如何能打一場。
她除了出任活動時才會穿裙子,私底下並不太喜歡穿裙子,但想著和沐景序出來看電影,又想把自己打扮的有女人味點,所以穿了裙子。
“再說,這兒地方太狹窄了。”一不留神,就得不小心把人家店裡的公共設施給弄壞。
倉鼠手指翻飛,指尖細小的飛刀叮的一聲紮在桌上,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章:“把鞋子和裙子脫了便是。”
又指桌子章:“挪一挪,地兒就騰出來了。”
包廂挺大,若是挪挪椅子桌子,確實也能騰出打一場的空間,初一實在沒想到倉鼠想和她打一場的念頭這麼足,之前倉鼠還對她愛理不搭的呢。
宋初一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沐景序,不是她不願意接戰,而是她情況特殊,除了衣服鞋子之外,她大姨媽還沒徹底拜拜呢。
沐景序接收到她求助的訊號,忍俊不禁,作為頭兒,他自然知道倉鼠一直想和宋初一打一場,他在他面前唸叨過好幾次了。
“今天不是時候,下一次吧。”沐景序走到倉鼠旁邊,在他肩上拍了下。
倉鼠斜眼看他章:“頭兒,你是怕我傷了她?你放心,我有分寸。”
“行了。”沐景序將笑容收了收,“這是別人的地方,初一等會兒還得趕飛機,吃飯。”
倉鼠看著宋初一。
宋初一回看他,以前她一直認為倉鼠看她的目光很陰沉,現在發現,倉鼠的性格就是這樣,他的目光看誰都是冷冷的。
片刻後,倉鼠收回目光,手往桌面一掃,立在上面的飛刀立刻失了蹤影。宋初一仔細看去,也沒看清倉鼠是如何把刀收走的,也不知他把刀放在哪的。每次見到他,他的五指間總是滑著一把刀。
宋初一自然挨著沐景序坐下,她聽著他們交談,交談的內容物件是紅狐。
“紅狐這廝,信誓旦旦的告訴我,這一次他找到真愛了,一定要把這姑娘追到手,娶回家當老婆。”
倉鼠沒和宋初一打成,心情愈發不爽,冷冷道章:“這是他第三十五次說這句話了。”
宋初一本來還想著紅狐挺有情調,也挺痴情,一聽倉鼠這話,差點就噴了。
野狼給她杯中緒滿飲料,意味深長的說章:“紅狐每段戀愛,最長一個星期,最短一天。”
“我們這樣的人,哪能談戀愛娶老婆,沒的耽誤人家好姑娘。”
宋初一怔了下。
“但頭兒不一樣。”野狼嘿嘿一笑,用促狹的目光看著宋初一,他卻又不說這個不一樣是怎樣的不一樣。
是想說沐景序比他們強大?
宋初一不是太懂。
還沒等到紅狐上來,外面忽然發出一聲慘叫,緊接著響起紅狐的聲音章:“欺負人欺負到我頭上來了,給你臉了是吧。”
宋初一皺眉,剛要起身,沐景序按住她,給了野狼一個眼神,野狼放下手中杯子,起身開啟門,往外看章:“怎麼回事?”
因為剛才那聲尖銳的慘叫,臨近幾個包廂開啟門,紛紛探頭出來看戲。
紅狐看到野狼,松開手中捏著的手腕,輕輕一推,在他手中慘叫的男人騰騰後退兩步,捂著手腕,面色煞白,額頭大顆大顆的汗珠滾落,抬頭一臉怨毒的盯著紅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