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她說。
她抬起身子,複又坐下,兩人同時悶哼出聲,爾後齊齊慰嘆出聲,彷彿剎那之間,在飄搖的浪海之上,找到了歸途。
鬱念之緊緊抱著童悅,哭了起來。
童悅本還羞的不知說什麼,聽聞她的哭聲,睜開眼,看到她通紅的雙眼,眼中閃過疼惜。
他輕輕吻著她的眼,強忍情動章:“別哭。”
“童悅。”鬱念之不讓他動,她抑制住體內的躁意,“你不會反悔吧。”
童悅神色微凝章:“你把我當作什麼人。”
“那就好。”她止了哭,又重新笑起來,坐著也不安分,四處點火,童悅本想疼惜與她,最後哪能忍住,將她翻轉在地。
室內春意盎然,只能從細細的水聲中,捕捉到一兩句讓人聽了面紅耳赤、心跳加速的低吟。
好容易聲音才停止,兩人藉著水沖洗淨身體,鬱念之腿都軟了,這裡沒有童悅的換洗衣服,兩人將就著濕衣服穿著,童悅摟著鬱念之章:“去我房間。”
鬱念之這才想起這裡是客房,偶爾宋初一來了時住的,她臉上潮紅未退,這會兒更是紅的不成樣子。
可轉念一想,在這個地方她和童悅定了情,兩人合二為一,心裡便止不住的甜,如同吃了蜜一盤。
鬱念之軟著腿隨童悅到他的房間,她央求章:“我要穿你的睡衣。”
童悅拿了他的睡衣,兩人共同換了衣服,這會兒事了,鬱念之臉上的紅潮已經退下,反面童悅耳朵和脖子還是紅的。
“你先躺著。”
鬱念之怎麼看他都看不夠,她道章:“我頭發還是濕的。”
男人頭發短,用帕子擦擦就好了,鬱念之是長發,哪怕用帕子擦過了,這會兒也還濕漉漉的披在肩上。
她嬌軟無力斜倚在床上,想起剛才在浴室的激烈,童悅臉頓時燒了起來章:“我去取吹風機,你等一下。”
出得房間,童悅深吸口氣,掐了掐眉心,將心中湧起的綺念按了下去,爾後找來吹風機,替鬱念之將頭發一點一點頭吹幹。
“你的頭發也沒幹。”鬱念之見他想把吹風放下,立刻奪了過來,將他拉到床邊坐下,“我替你吹。”
因只有一隻手,雖然童悅生活自理沒有問題,但到底有些事還是不太方便。比如吹頭發,是以他從不吹頭發,只是用帕子擦幹,再等它自然幹透便可。
嗡嗡的聲音響著,鬱念之跪在童悅身後,輕輕揉著他的頭發,她不光吹頭發,還不老實的俯在他耳邊,已經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她也用不著害臊。
再者,她愛死他害羞時的模樣,以前從來不知道,原來他會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你剛才頂的我好疼。”
肉眼可見,童悅的耳後根紅了起來。
“抱歉,是我不對。”回想剛才的荒唐,童悅耳後根越來越紅,他握住鬱念之的手腕,“有沒有傷著?”
“我不知道。”鬱念之微微蹙著眉,“我現在腿是軟的。”
見她還跪著,童悅也不讓她吹頭發了,趕緊讓她躺下,鬱念之也不拒絕,乖乖躺下,眉頭微蹙,看起來似乎真的疼痛難忍。
童悅立刻信了,他有些手足無措,鬱念之看著他章:“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你幫我看看好不好。”
鬱念之以為以他的性子,必是要推辭,她還要費些口舌才能讓他同意,哪想童悅二話不說,彎腰退下她的褲子,那動作竟是要仔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