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他的處理方式,有時候,死是一種解脫。活下來,生不如死才是真正的折磨。
距離這裡不遠的一條街,週一白站在旁邊,一輛黑色汽車唰一下停在他身前,他徑直拉開門坐了進去。
“爺。”開車的是時嶼,“追蹤到沐景序的訊號了,要追過去嗎?”
“追!”週一白冷冷道。
“是。”
車子朝沐景序的方向急馳而去。
週一白半閉著眼眸,時嶼透過透視鏡看了他幾眼,出場詢問章:“宋小姐沒事吧?”
週一白沒有說話,渾身冷凝的氣息倒是緩了不少,見狀,時嶼悄悄的鬆了口氣。
沐景序的速度沒有開多快,所以很快就追上了,剛追上的時候,沐景序就察覺到了,他挑了挑眉,開始往偏僻的地方開,最後停在一個沒有攝像頭,也沒有光的空巷子處。
沐景序推門下車,後車裡的週一白和時嶼也跟著走下來,沐景序不驚訝也不生氣,似是早就知道是他。
週一白也知道沐景序知道是他在跟著,他直奔主題章:“沐先生,把人給我吧。”
“我若說不呢。”沐景序將手插在衣兜裡,目光平靜的回視週一白。
時嶼警惕的看著沐景序,手放在腰間,那裡是他放槍的地方,方便他能在第一時間拔出槍。
週一白笑笑,語氣森寒章:“沒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傷害宋初一,沐先生可以忍,我忍不了。”
這麼明晃晃覬覦的語氣沐景序也不生氣,反正小姑娘是他的,想從他手中搶走,沒那麼容易。
何況,他相信宋初一。
但凡宋初一對週一白有一點男女之情,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沐景序道章:“周先生,我們不妨合作,如何?”
“合作?”週一白眼睛眯了起來。
*
汪緋是被凍醒的,沐景序將她弄出酒店時,她身上就穿了件睡袍,連雙鞋都沒穿,現在倒在冰涼的地板上,自然被凍醒了。
醒了的第一感覺是疼,脖子疼的厲害,她動了動身體,發現自己四肢被綁了起來,頭上罩著黑布,完全看不清周圍的環境。
被綁架了。
這四個字出現在汪緋腦海裡,她整個人駭的不住哆嗦,心腸再黑也是個女人,遇到這種事哪有不怕的。
“你們是誰?為什麼綁架我?為錢?我有錢。”她幾乎語無倫次的道,“你們說個數,只要不傷害我,價錢好說。”
沒人回答她,但她感覺周圍是有人的,她聽到了腳步聲,以為是自己的話不夠誠懇,她提高聲音章:“我沒騙你們,我是明星,我有很多錢……”
這個時候,一定要先穩住歹徒,千萬不能惹惱他們。能潛進酒店支援她,肯定不是一個人。她必須冷靜,必須冷靜。
她倒也不傻。
“呵……”
她聽到有人笑了聲,是個男人的聲音,汪緋精神一震章:“你們綁架人是為了錢吧,也知道我是明星吧,一旦我失蹤的事曝出去,於你們來說不是好事。我知道你們是為錢,沒事兒,大家都有難過的時候,正好我也沒看過你們的臉,你們把賬號發給我,放了我,我立刻給你們打錢。”
“你們放心,我說到做到,絕對不會……”
“雖然你說的很好聽,但是,我並不缺錢。”那個聲音打斷了她,汪緋愕然,她覺得這個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
下一秒,眼前一亮,頭頂的黑布被扯開了。汪緋睜大眼睛,待看清眼前的人時,震驚章:“週一白,怎麼是你?”
然後她看到有個黑衣男人走進來,手裡拿著拖盤,拖盤上放著一個針筒和一小瓶液體。
週一白用針筒將液本吸進針管,偏頭看汪緋章:“給人下毒的滋味好受嗎?”
汪緋臉色猛的一變,見鬼似的看著週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