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吃著碗裡的還想著鍋裡的,你男朋友在家等著你呢。”
“有男朋友怎麼了,有男朋友就不能允許我看帥哥了嗎?我不管,我就要去試試。”
……
“冒昧問一句,沐先生貴庚?”週一白搖晃著杯中酒,似笑非笑的看著沐景序。
沐景序一隻腳尖點地,一隻腳尖放在椅腳上,修長的手指輕點吧臺光滑的大理石面,店內霓彩炫目的燈光落在他臉上,讓人很難看清他的神色。
“倒不知周先生竟對我的年齡感興趣,”沐景序說,“我應該痴長周先生幾歲。”
週一白笑了笑,話峰一轉章:“不知沐先生聽沒聽過一句話。”
“哦?”沐景序抿了口酒。
“人與人之間,三歲為一個代溝。”週一白緩聲說著,“以沐先生和初一之間的年齡差,只怕差了好幾個代溝吧。”
他倒也直接。
“我倒不覺得。”沐景序笑笑,不動聲色的回擊,“和初初交流起來,我們沒有任何問題。”
初初二字一出,週一白握住杯子的手緊了緊,沐景序注意到,低眸,掩蓋住眼中的冷意。
再抬頭,又恢複剛才雲風輕的模樣。
“沐先生這麼想,不代表初一也這麼想吧。”週一白放下酒杯,目光直視沐景序,“她年紀小,只怕還不懂得分辨什麼是男女之情,什麼長輩之情。”
沐景序毫不示弱的回視他,兩人眼間彷彿藏著刀光劍影章:“抱歉,周先生,我有點不太明白,就算你說的這些為真,這和你有什麼關系呢。”
週一白一滯。
“既然周先生能問出這樣的問題,想必已經知道我和初初在一起了。”沐景序悠閑的換了個姿勢,“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們自己最清楚,何需外人置喙呢。”他加得外人二字。
週一白眼神緩緩變冷,片刻後,他忽然笑起來,剎那之間,他身上那抹屬於週一白的彬彬有禮的氣質猛的一變,眨眼間成為掌握陽城最大地下級織的首領,他一字一句章:“那麼,你能保證讓初一不受你牽連?暗殺懸賞榜上第一名的,王牌先生。”
沐景序瞳孔猛的一縮。
他所統領的這支隊伍,宋初一知道所有人的代號,唯獨不知道沐景序的,沐景序不說,宋初一也就不問。
沐景序的代號對內一直很隱秘,國家出於對他的保護,畢竟他另一層身份,是沐家的小兒子。
其實他的代號很簡單,就簡簡單單王牌二字,當初這支隊伍成立時,軍部最高首領將那枚隊長隊徽交於他手中章:“想好給你們這支隊伍取個什麼樣代號了嗎?”
那是他穿著作戰服,身後站著紅狐等人,他們都還年輕,一個個全是初出茅廬的猛虎,那時的他沒有現在這麼沉穩內斂,身上有著屬於年輕人的狂妄,看著首領,傲然道章:“我這只隊伍必定成為王牌,我是王牌,這支隊伍就叫王牌。”
那時在特訓營中,沐景序的各項成績遠超其他人,名副其實的王牌軍。後來他沒有讓軍部的人失望,他帶領的這支王牌特種軍,執行的是最危險的任務,生生死死中掙紮,立下無數血汗功勞。
可真正知道沐景序代號為王牌的,除了他的幾個兄弟,也就軍部幾個最高首領知道。
軍部中許多人知道王牌,但不知道王牌是沐景序,許多人知道沐景序是軍區的指揮使,前不久軍銜升級成為上校,成為軍部最年輕的一名上校。沒人知道他是王牌。
沐景序和王牌,這兩個名字是分開的,鮮少人知道他們是同一個人。
王牌帶領的那支隊伍,阻止了國外多少針對華夏國的陰謀,甚至揪出許多國外安排在國內的間諜,讓那些想陰謀論的國家損失慘重。同時,與華夏國友好的國家,有時會請求華夏國進行支援,在一些特別任務中,沐景序會帶著他的兄弟們前往。
無往不利。
王牌這個名字,在國外各大國家打響了知名度,包括國內,尤其是這支隊伍的首領王牌,多少人想殺之後快。
在暗殺懸賞榜上常年掛名第一,很難被擠下來。
懸賞金額大,多少人想接單,然而卻接不下來,一來王牌行蹤成謎,很難找尋。二來,就算找到王牌的蹤跡,想要暗殺王牌,難。
有膽大的想試試水的,正好也查到王牌蹤跡的,無一例外,有去無回。
沐景序挺直脊背,目光幽深章:“周先生不愧是赤沙七爺,知道的很多。”
週一白章:“你果然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初一告訴你的?”
他一直知道沐景序身份不簡單,當初第一次見到沐景序時,他就感受到了。後來一直暗中查沐景序,只能查出表現上的身份。但屬於七爺的直覺告訴他,沐景序絕不止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