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以往,天天以淚洗面,沒把自己逼瘋已經很好了。
隨後周母主動向宋初一說起週一心如何沒了的事,原來在週一心十歲的時候,那時候週一白剛念高一,他念的是重點高中,周母希望他好好念書,不要再操牢家中,是以讓他住校,這樣就能全身心的投身於學習。
她自己帶著週一心,週一心上小學,從小和她哥哥一樣懂事聽話,周母常常以這兩個孩子為榮。
以前上下學都是由週一白接送,兄妹倆在同一所學校念書,一個小學,一個初中。週一白考上重點高中住校後,接送週一心上學的事自然由周母來做。
那天是週四,因為車間的工作太多,周母多耽擱了半個小時,隨後才向車主任請半個小時的假,車間主任知道她是要去接孩子,只得勉為其難的同意了。
當周母到學校時,卻發現應該在學校門口等著的女兒不見蹤影,當時周母心中就泛起一股不安。之前週一心說過她可以自己回家的,周母不放心,所以叮囑女兒放學就在學校門口等著她來接。
週一心是個聽話的孩子,周母這麼說了,她就每天乖乖在校門口等著,從來沒有失約現象。
周母不敢往壞的方面想,她先是問學校門口的保安,保安和周母很熟,也認識週一心,就說週一白是和一個小姑娘一起離開的,估計是結伴回家。
周母稍鬆口氣,心想女兒應該是和她同桌劉曉秀一起回家的,她急急忙忙趕回家,卻發現家中沒有任何女兒的蹤影,這時她已經有些急了,安慰自己也許女兒在劉曉秀家。
於是周母又去往劉曉秀家,兩家人隔的不遠,結果到了劉家,發現劉曉秀正在做作業,告訴她說她確實是和週一心一起結伴回家,因為她看週一心等太久,所以提議。
但走到半路的時候,有個大哥哥跑出來,說是週一白讓他來接週一心去學校,劉曉秀說章:“一心本來不想去,但那個哥哥說一白哥哥在學校有事走不開,所以特意讓他來接的。然後一心就跟他走了。”
沒找到女兒,周母班也不上了,趕緊趕往週一白學校,聯絡到週一白,可週一白正好好的上著課,哪有叫人接妹妹。
之後報警,查探,那時候的監控不多,畫質也不好,查了好幾天才查到一點蹤跡,帶週一心離開的男人是個人販子,慣犯,應該早就把週一心確定成為他的目標,一直在暗中觀察。
警方開始追緝,剛開始杳無音訊,後來過段時間,警方通知瞬間老了有十歲不止的周母,說週一心找到了。
找到的,是週一心的屍體,冷冰冰的扔在臭水溝裡,死因為窒息,生前遭受過虐待。
週一心死的很慘,可歹徒卻一直抓不到,最終不了了之。
“每每想起來,我都恨自己,我若是不晚那半個小時,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周母眼眶通紅,悵然道。
十年過去了,痛苦已經慢慢緩解,現在已經能回憶,只是每當回憶起,仍舊充滿悔意和痛苦。
宋初一在聽完周母說的後,條件反射去看週一白,週一白五官沉在陰影裡,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宋初一升出一個大膽的猜想,會不會,週一心的拐走,到最後殘忍虐殺死亡,與週一白有關?
對方沖週一白來的,拿了週一心開刀。
只是這樣的話,太過殘忍,她問不出來。
“我現在只希望哪天能將那個畜生找出來,我要當著他的面問他,對一個十歲的女孩,如何能下的去手。”周母說。
到現在那兇手也沒找到,彷彿憑空消失了般。
之後宋初一提出告辭,周母百般挽留,週一白道章:“媽,初一要回帝都。”
周母便不再留了,臨出門時,週一白將楚宥送來的美容儀遞給宋初一章:“我媽不用這東西,你還給楚宥吧,免得浪費。”
周母點頭章:“對,我這把年紀了,哪用得上這些,你幫我還給那位同學,就說他的心意我領了,謝謝他啊。”
宋初一隻得接過,下樓,週一白要送她,宋初一面對他可沒有對周母的好臉色,她淡淡道章:“我打車回去就行。”
“你大可以拒絕,”週一白道,“但我必須送你回去。”
宋初一章:“……”
“上車吧。”週一白眼閃升起笑意,伸手在宋初一頭上輕拍了下。
最終宋初一還是由週一白送回酒店,到達酒店,宋初一下車時,週一白忽然拉住她章:“到帝都了給我訊息。”
宋初一扯回手,面無表情章:“我沒必要通知你。”
“初一,你是在跟我堵氣嗎?”週一白放鬆的靠在倚背,側頭看她。
宋初一章:“……”
她冷冷道章:“我沒有堵氣,我在生氣。”
週一白伸手在她臉頰上輕颳了下章:“你生氣的模樣很可愛。”
猝不及防被他摸到的宋初一差點氣得吐血,面對突然變得無賴又霸道的週一白,她著實不知道該怎麼辦。
打又打不過,用死神之眼讓後者感受劇痛也沒用,面對這樣的週一白,她無力又無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