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把事情鬧成這樣,只是有個人偷了我一幅畫,但是他說他把畫給別人了,我問他給了誰,他不回答,所以我一個不小心就傷了他。哦對了,我剛才看到好像有人在替他急救,想來關系應該挺好吧。”
周圍的目光全都聚在宋初一身上,黑發青年明明早就知道是宋初一替傷者做的急救,但他不說,故意用這種語氣說出來,無形的給所有人增加心理壓力。
“你,你過來。”黑發青年用手中的帶勾軍刺朝宋初一揚了揚。
“初一。”童悅拉住宋初一,猛的就想站起來。
他雖然什麼也不會,但他絕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徒弟涉險,是他將她帶到這裡來,遭遇到突發事故,他必須盡全力讓宋初一安全離開這裡。
“阿悅!”
“老師。”
宋初一和鬱念之同時出聲,宋初一按住童悅拉住她的手,對童悅笑了笑章:“您放心吧,我沒事的,相信我。”
“鬱姐姐,能借下你的戒指嗎?”宋初一輕聲道。
鬱念之面色複雜的看著宋初一,雖然不知道宋初一為什麼這個時候還向她借戒指,但她二話不說便將手中戴的兩個戒指給了宋初一。
宋初一將戒指戴在手上。
黑發青年又開始說話章:“怎麼,我的話是聽不懂嗎。”
宋初一站了起來,朝他走去,邊走邊趁這個時間提煉出兩顆吞噬種附在兩枚戒指上,同時,手腕上的紅繩她也附了一顆上去。一邊提煉,一邊讓眼靈煉化其他人身上的黑氣進行補充。
——好在這段時間每天提煉吞噬種,提煉的速度比最初快的多了。
等走黑發青年面前,她已經提煉出三顆吞噬種。
“你似乎不怎麼害怕?”黑發青年挑眉。
宋初一章:“害怕的話,你能放了我們嗎?”
黑發青年眯了眯眼睛章:“放心,只要找到畫,不會以難你們。”
他身旁的金發男吼了聲章:“雖然華夏的警察都是一群蠢蛋,安全起見,趕緊將畫找出來,別他媽墨跡。”
——透過刻學習,宋初一現在已經能說英語,所以金發男說的話她全聽懂了。
黑發青年同樣用英語朝金發男道章:“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宋初一眼波微動,她以為這六個人是以黑發青年為首,現在看來,應該不是。
黑發青年用帶勾軍刺在宋初一臉上拍了拍,上面還殘留的血沫在宋初一臉頰上留下一道怵目的血痕。
“那老東西有將畫交給你嗎?”
宋初一章:“我和他根本就不認識,事發後我聽到有人尖叫跑過去看到有人倒在地上,我正好學過一些急救方法,所以才想替他處理傷口。”
“這麼說,你身上沒畫了?”黑話青年握著軍刺的手抖了下,宋初只覺臉頰一涼。
“既如此,”黑發青年揚高聲音,“畫必然在你們當中某一人身上,我們只求畫,若是交出來,大家平安無事,若是不交……”
他猛的扼住宋初一脖子,將宋初一從地上提了起來,眼見著想將手中軍刺在宋初一身上刺一刀,卻忽然與宋初一的目光對上,頓了頓,黑發青年停下動作,將帶勾軍刺別在腰間,搶過身邊金發男人的手中的槍,對著正前方的一個女人按下扳機。
“砰!”女人哼都沒哼一聲,軟在地上。
“老婆!”她身邊被鮮血染紅的男人頓時崩潰,從地上爬起來,瘋狂的朝黑發青年沖過來。
“我跟你拼了!”
黑發青年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抬手摳下扳機,千鈞一發之際,被他扼住脖子的宋初一腰部突然發力,雙腿猛的夾住黑發青年執槍的手腕,狠狠一絞,當的一聲,槍落了地。
宋初一再次用力,用自己的頭狠狠撞向黑發青年,趁黑發青年吃痛之下手鬆開的瞬間,身子一轉,猶如一條蛇般滑至黑發青年身後,一把奪過後者腰間的軍刺,翻身落在地上,將軍刺置於黑發青年脖子動脈。
一連串動作,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不光黑發青年震住,他身邊五個持槍外國人也震住,一時之間,沒有人反應過來。
誰能料到這個白嫩可人,似乎多用點力就能捏死的小姑娘竟忽然化身格鬥高手,不僅卸了黑發青年的槍,還反而將他制服。
他們愣住,宋初一可沒愣住,她猛的踹向黑發青年腿彎。
撲通一聲,黑發青年跪在地上,趁此機會,宋初一腳一勾,將地上的槍勾到了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