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察覺到不對勁了。
宋初一清晨時遲到三十秒做俯臥撐時,她聽到沐景序對何苗苗說的話了。
如果沐景序真的是故意針對宋初一,怎麼會讓何苗苗取頭繩給宋初一。再之後,聽到沐景序說宋初一負重六公斤時,她發現自己不是同情宋初一,而是妒嫉。
她真的對宋初一起了妒嫉之心。
剛才過鐵絲網,她用盡所有力氣,只為拿到最好的成績,她也確實是女生中用時最短的。
本想在宋初一過完鐵絲網時,兩人好好對比一下成績,看誰快,哪想沐景序直接宋初一的內容增強。
憑什麼宋初一能得到沐景序的厚愛在她看來),於是腦子一熱,向沐景序提出也要加強訓練強度的要求。
哪怕沐景序沒有立即答應她要讓她增強訓練,但至少給了她目標,遊暢看向在鐵絲網下奮力攀爬的宋初一,眼中閃過堅毅——我不會比你差的!
太陽高懸於空中,炙熱的陽光毫不留情的灑在每人身上,宋初一身上的迷彩服已經徹底濕透,六十米鐵絲網,看似不遠,但她匍匐在滾燙的泥石上,只能用手和腳的力量蹭著前行,還要時刻注意頭頂的鐵絲網。
她的帽子已經被鐵絲網上的尖刺勾掉,偶爾一個不注意,鐵刺會勾住她的頭發,甚至有一次勾上了她的頭皮。
她能感覺血溢了出來,順著頭皮,氳濕一片頭發。
四分五十秒,宋初一成功的爬出了鐵絲網。
等她從地上站起來時,迎接她的是一片掌聲。
宋初一忍不住朝沐景序看去,她在他眼中看到了滿意,這縷滿意,讓她瞬間將頭皮上傷處傳來的疼痛忘掉。
……
中午吃完飯解散後,有兩個小時的午休時間。
宋初一跟著沐景序回到寢室,剛一進門,沐景序就將宋初一按在凳子上,摘下了她的帽子。
爾後他從抽屜裡取出一個小盒子,與上次他到陽城宋初一上藥的藥盒一模一樣。
他也沒說話,將淡綠色的藥膏輕輕塗抹在宋初一被鐵刺勾破的傷口上。
宋初一本來都快忘了這處傷,被沐景序這麼一弄,頓時‘嘶’了一聲。
沐景序動作頓了下,動作又輕了兩分,宋初一道章:“沐叔叔,我想把頭發剪了。”
“為什麼?”
“訓練的時候太不方便了。”宋初一如實道。
沐景序的目光在她的頭發上溜了圈章:“捨得?”
“反正也會長的。”宋初一灑脫道,“營裡有剪頭發的地方嗎?”
“有倒是有。”沐景序道,不知想起什麼,他笑了笑,“你去了,他們會沿著頭皮將你的頭發全部剪完。”
宋初一章:“……”
沐景序又從抽屜裡拿出剪刀章:“我給你剪吧。”
“你會剪?”宋初一驚訝了,忽然覺得,好像沒什麼是沐景序不會的。
沐景序取出一張床單圍在宋初一身上,撈起宋初一齊腰的長發,雖然頭發因訓練而變得灰撲撲的,但這麼長的頭發,剪了確實可惜。
“沐叔叔?”久等沒有察覺到沐景序動作,宋初一不禁出聲。
“無事。”
話落,沐景序手中的剪刀剪了下去,他將剪下來的頭發放在旁邊的寫字臺上,十分鐘後,沐景序收手。
宋初一甩了甩頭,及腰的長發現在變成齊耳短發,喜道章:“輕松多了。”可惜沒有鏡子,看不清自己現在什麼模樣。
“別動。”沐景序按住她肩膀,將宋初一轉到自己面前,微微彎腰,撩起宋初一的斜劉海,替她修剪。
兩人的臉隔的很近,宋初一呼吸間聞到的是沐景序身上特有的味道,明明在每個訓練開始前,他都要做個示範,一樣流了許多汗,但他身上卻沒有絲毫汗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