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電梯開啟,週一白走出,等候多時的荊嶼迎了上來。
週一白嗯了一聲,順著走廊一直走,進入最後一間房。這間房的構造類似警局裡的審問室,牆面上有一大塊玻璃,這是雙面鏡,透過鏡面可以看到另一間房的情況,但另一間房的人看不到這間房的情況。
鏡面顯示,對面那間房彷彿一間刑訊室,一個渾身青紫的男人綁在電椅上,目光呆滯,地上一大灘黃色液體。
面對這樣的場景,週一白眼皮都沒動一下,朝房間裡的真皮椅坐下。荊嶼遞來一杯茶,他接過,掀起茶蓋,輕輕吹了口,升騰而起的煙霧遮蓋住他雙眸,只聽到他冷淡的聲音響起章:“招了嗎?”
“招了。”荊嶼說,“等您過來他再說。”
週一白沒說話,荊嶼明白,退出房間,來到對面那間房,門開啟時,電椅上的男人抖了一下,看得出驚懼到了極點。
“我招,我招,別逼我了,我什麼都說。”
週一白靜靜看著鏡面。
“龐哥他們在舊石街五十三號的地下室裡,那是我們的最終據點,大家都躲在那裡。因為宋初一的關系,我們兩個兄弟被抓。其中一個,是龐哥的親弟弟,龐哥本來沒想報複宋初一,但他的弟弟在戒毒所死了。”
“最近警方查的很嚴,我們不敢貿然行動,就是這個時候,有個人突然將宋初一的詳細資料給了我們。為了能一次性成功,龐哥派興哥帶領我和阿傑去截宋初一,陳四接應,沒想到宋初一很警覺,很快就發現了。”
“我們一路追蹤,最後遇上車禍,陳四死了,興哥重傷,我和阿傑見狀不對,立刻逃了。事實就是這樣,這真的是我知道的所有了。”
他喘息著,眼中滿是祈求章:“我已經把龐哥的下落透露給你們,求求你們放了我,我還有個三歲的兒子……”
週一白道章:“給他們資料的人長什麼樣,有什麼特徵。”
“明白。”荊嶼按了按耳朵裡的耳機,重複週一白的話,男人聽了後,“他裹在黑衣裡,看不清長什麼樣子,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他看到荊嶼的放在電閘上,渾身抖的像篩子章:“不不不,我真的不知……虎口,虎口,虎口有個黑色的圓點刺青!”
荊嶼的手從電閘上放下,男人渾身虛脫般的軟了下來。
週一白起身,退出房間,荊嶼隨後跟了上來。
“爺。”荊嶼徵詢,“我現在就帶人過去?”
“把龐昆的線索交給警方。”
“是。”
“那這個圓點刺青……”
週一白的腳步停下章:“那不是圓點。”
他沒有多說,只道章:“布網下去,搜尋手中有這種標記的人,每一個都不要放過。就算把陽城給我翻個底兒朝天,也要將他們找出來。”
荊嶼肅然章:“是。”
*
“毒販團夥落網了。”
2018年的第一天,大年初一的早上,宋初一被許銳的電話內容炸醒。
她痛苦的從床上坐起來,額頭上的傷口突突的疼,痛的她嘶了一聲,ucky從被子裡鑽出來,伸出舌頭舔她的手。
“大半夜我們收到匿名舉報,說有一群行蹤詭異的人在地下室,似乎是聚眾吸毒,我帶人過去……”許銳頓了下,連他都不太相信這種巧合。
本以為會是個持久戰,哪想僅僅不到一天就解決了。
許銳讓宋初一趕往警局,宋初一答應下來,她揉了揉眉心,走到客廳,將礦泉水灌進燒水壺裡,插上電。
次臥門開啟,蜥蜴走出來章:“早啊。”
“早。”宋初一回頭,“剛剛許隊長給我打……”後面的話在看清蜥蜴的臉時,戛然而止。
“哎呀,忘了給你說,一般早上我起來的時候,臉會有點變形。”蜥蜴打了個呵欠,“嚇著你了?不好意思。”
說著動手將自己有些塌陷變得扁平的五官狂揉一頓,蜥蜴的臉就回來了。
宋初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