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千羽凝已失去意識昏迷,生死棋陣會自動開啟護主的狀態,我們若是想要解除他們的契約,只怕是不容易了。”青君淡淡道:“除非,能讓千羽凝現在就醒過來。”
“可是,我們都看不出來她是如何昏迷的,怎麼喚醒她啊?”訾衡皺了皺眉頭,“而且,千羽凝失去了一些血液,按照醫學上的說法,失血的人,身體會很虛弱,意識也會時有時無,現在這個情況,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們說,她會不會是被人下了藥?”滄瀾試探道:“如果是下藥的話,只要解了藥性,千羽凝自然就醒過來了。”
“如此看來,是上天註定不讓尊主回來啊。”熵郄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先回去吧,解除契約的事情,日後再議。”
“主上,今日可是難得的月圓之夜,一旦錯過,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呀!”焱姬一臉驚慌道:“即使我們殺了千羽凝,也能解除他們的契約,這樣,不是更容易嗎?”
“你是想引來神族?”熵郄看了她一眼,“神族現在的實力雖然略低於我們,但是,你不要忘了神族的那些附庸!他們的實力加在一起,即使是我們魔族,要想對付他們也得花些功夫,怎麼,你是覺得魔族現在沒有事情可做嗎?”
焱姬動了動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行了,既然上天安排千羽凝這個時候昏迷,那就是天意如此了。”熵郄擺了擺手,一行人離開了千羽凝的房間。
焱姬無可奈何地看著千羽凝,心裡猶如在滴血一般,若不是她心血來潮要取千羽凝的血,她又怎麼會錯過釋放尊主的絕佳機會?到底是誰,告訴她千羽凝的血有妙用,害她這般愚蠢,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千羽凝睜開了眼睛。
動了動胳膊,不小心扯到了傷口,千羽凝疼得呲牙咧嘴。
這一次,她算是虧大了,不僅白白捱了一刀,還損失了血,更重要的時候,接下來的幾天,她還必須要躺在床上裝作昏迷,可想而知這日子必然不會好過。
在她和熵郄說好要演戲之後,熵郄就按照他們的計劃把千羽凝的血可以破開一切封印的訊息傳了出去,尤其是告訴了焱姬。焱姬身邊有朱雀,它最清楚不過千羽凝的血有什麼用,如果它真的是奉糸邪的命令來找焱姬的,那麼,朱雀必然會上當。
朱雀之所以能順利離開神獄,是因為它手裡有荽棉的血。據青龍說,朱雀以前因為護駕有功,荽棉賞它一滴血,可以讓它隨意離開神獄一次,朱雀一直沒有用,直到糸邪將天妖石交給它後,朱雀藉助荽棉的血,成功離開了神獄。
可惜,荽棉已經羽化,世間再無荽棉的血,朱雀想要就糸邪離開神獄,必然要找焱姬幫忙,而生死棋陣自從認千羽凝為主後,世間,也就只有千羽凝的血能開啟神獄了。
所以,熵郄是要藉助這個契機,將焱姬引出來,同時,順理成章地讓千羽凝生病,從而無法解除契約。
“果然一切都在熵郄的預料之中啊。”千羽凝小聲感慨道:“這樣的一個人,一旦成為了敵人,就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話,真不希望成為敵人啊。”
突然,門外傳來了非常輕微的一個聲音,千羽凝立刻閉上眼睛,裝作從未醒來的樣子。
一個人走了進來,看了看千羽凝,不解道:“怎麼會這樣?按理說,損失這麼些血,她不應該會這麼虛弱啊?身為神獄之主,如此弱小,當真是世事無常啊。”
“若是我不弱的話,如何能將你引來?”
千羽凝睜開眼睛,笑眯眯地看著那個人,“朱雀,初次見面,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你,應該過得很不錯吧?”說罷,千羽凝就坐了起來。
“你……”朱雀大驚失色,往後退了幾步,“你沒昏迷?”
“當然沒有,就像你說的,只取走那麼一些血,又怎麼會弱到昏迷呢?身為神獄之主,若是真的這麼弱,只怕是連神獄也不會認主吧。”千羽凝笑了一聲道。
“你算計我?”朱雀眯了眯眸子,一臉危險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我可是四大神獸,單憑你一個人,根本打不過我,既然已經被你發現了,只要你乖乖接觸與神獄的契約,並且釋放糸邪我就不殺你,如何?”
“四大神獸身為神族之獸,卻心甘情願幫助魔族,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千羽凝冷笑一聲,“據說,四大神獸死後會有轉生,既然你已經背叛了神族,那也留你不得了。”
“你以為你能殺了我?”朱雀一臉譏諷道道:“就憑你一個黑階六級的弱者?”
“就憑我是神獄現在的主人。”千羽凝從床上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