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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行不義必自斃，散神瀝冉，你早該有這個覺悟的。”央俟嘆了一口氣，站直了身體，“這一局，終究是你敗了。”
“哈哈哈——”散神瀝冉突然仰天大笑，“千年了，我換來的，居然是這麼一個結果！神族負我，神族負我啊！”說罷，散神瀝冉舉起手，狠狠地拍向了天靈蓋。
“住手——”翊君正欲上前阻止，卻還是晚了一步，散神瀝冉軟軟地倒在地上，嘴角溢位鮮血，雙眼圓睜，竟是死不瞑目。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央俟突然說出一句話。
“萬鬼王前輩……”眾人看向央俟，只見他垂下頭，靜靜道：“與其說，我們是被散神瀝冉所威脅，倒不如說，是被神族所威脅吧。”
“師父？”千羽凝瞪大了眼睛，難道師父也被洗腦了？
“我現在才發現，或許，我們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央俟抬起頭，一臉痛苦道：“我們一直覺得，散神瀝冉就是製造神族消失的罪魁禍首，可是如今，他死了，我們卻還沒有得到答案，難道，這就是我們的初衷嗎？”
“央俟說得不錯。”翊君蹲下身子，伸出手，將散神瀝冉的雙眼合上，“我相信，散神瀝冉並沒有騙我們，他一點也不知道神族究竟去了哪裡，只是，他說的一點，我覺得很可疑，那就是所謂的另一個位面。”
“我也覺得很奇怪。”千羽凞點了點頭，“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另一個位面，這個究竟存不存在，根本沒有人知道，我們也無從考證。”
“我寧願相信它是存在的。”千羽凝咬了咬嘴唇，“如果神族真的是去了另一個位面，或許我會更容易接受，如果……”千羽凝頓了一下，繼續道：“如果神族真的被滅亡了，那麼，那個隱藏在幕後的人，豈不是太危險？那他對於我們而言，就是一個難以逾越的障礙了。”
“是啊。”百裡墨應和道：“我也願意相信他們是去了另一個位面，我想，散神瀝冉一點也是這麼想的，聽你們剛才的對話，他與你們相識已久，必然對神族有著深厚的感情，他一定也不願意承認，有那麼一個危險的人，一下子滅亡了整個神族吧。”
“雖然說，你們四大家族的事情，我們不便插手，但是，我覺得散神瀝冉說的話，很有可能就是真的。”慕軒上前一步，“散修者聯盟，曾經是散神瀝冉的手下，按理說，我們密修者已經很恨他才是，可我見到他的時候，卻感覺從心底裡湧生出一股悲涼，或許，他這些年所經歷的，也不比我們少。”
“主人——”
眾人正說著，突然聽到撕心裂肺的一聲，轉過頭，就看見伏朗跌跌撞撞地跑進來，徑直跑向散神瀝冉的屍體。
“主人——”伏朗跪在地上，痛哭道：“主人，你為什麼不等等我？”
“伏朗……很抱歉，我們沒能攔住他。”央俟上前一步，拍了拍伏朗的肩膀，嘆了一口氣道：“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般決絕。”
“主人早就說過了，一旦失敗，他絕不茍活。”伏朗擦了一下眼淚，抬起頭，看向眾人道：“主人剛才叮囑過我，如果他失敗，就讓我告訴你們一句話。”
“什麼話？”翊君緊盯著伏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