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很多的，對不對？”千羽凝一下子急了，“我們到現在都還是一頭霧水，你告訴我，神主到底還活著嗎？你活了這麼久，應該是有感覺的啊！”
“神主當年，的確是沒有死。”天地玄石嘆了一口氣道：“但是，也跟死了沒什麼區別。至少，他現在是生不如死。其他的事情，我也不便多說，你們四大家族，還沒有到接觸這件事情的地步，說不定，再過些日子，你們就可以知道一切了。”
“可我等不及了。”千羽凝不滿地嘟起嘴，“我很討厭這種被蒙在鼓裡的感覺，真的！你就告訴我嘛，好不好？”
“傻丫頭啊，有些事情是天機，是不能洩露的，我可沒有這個膽子啊。”天地玄石苦笑一聲，“我只能告訴你，神主雖然還活著，也不過是為了贖罪罷了。當年知道神主身份的人，不是死就是失蹤，現在，除了他以外，估計也就沒有人還活著了吧。不過，在你身上，我感受到了一些跟熟悉的氣息。”
“是我的師父，萬鬼王央俟前輩的氣息吧？”千羽凝點了點頭，“他有教過我，而且我又是他的徒弟，身上有他的氣息也很正常。”
“不僅是他，還有一個人，讓我想想，那個人是誰？”天地玄石喃喃道。
千羽凝沒有說話，她靜靜地等待著天地玄石結束思考。
“我想起來了，那股氣息，是藥皇翊君的，對不對？”天地玄石的聲音多了一分激動道。
“是。”千羽凝笑了笑，“看來，您的記憶力是真的好啊，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您還記得他們的氣息。”
“可不是嘛，他們當初，經常在放置天地玄石的屋子裡晃來晃去，我能不記得嗎？”天地玄石似乎在感傷過去，聲音裡多了一份落寞。
“這麼多年了，原來，還有人跟我一樣，還活著啊。”
千羽凝不知道該如何勸慰它了。
“行了，四大家族的小丫頭，你去把四大鬼將喊進來吧。我已經很多年沒有給他們完整的傳承之力了，說起來，我還欠他們很多啊。”天地玄石感慨道：“我第一次見他們的時候，他們還只是個奶娃娃呢。”
“這麼說來，四大鬼將，是你選擇的？”千羽凝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天地玄石，“原來，你的權力這麼大啊。”
“也不完全是我選擇的。”天地玄石笑了一聲，“他們本事就是天賦極佳的，所以，上一任的四大鬼將，才會選擇他們。不過，最後的認可，還是要透過我的，畢竟，我可是要給予他們傳承之力的。”說這句話的時候，千羽凝明顯感覺到了天地玄石的自得。
果然是個老頑童呢。
……
四大鬼將進來的時候，看到眼前的天地玄石，都面露訝色。
在他們的記憶裡，似乎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樣子的源石，他們記得，源石一直都散發著微不可查的光，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耀眼。
天地玄石身上，突然出現了四個光團，緩緩融入四大鬼將的體內。
“這是……”四個人滿臉驚喜。
“這是最純正的傳承之力，孩子，目前，只有你能聽見我的聲音，你幫我告訴他們，我很抱歉，一直以來，沒能給他們最好的幫助，從現在開始，我會盡我的全部力量，彌補他們。”天地玄石滿含愧疚道。
千羽凝將天地玄石的話，原原本本告訴了四大鬼將。
對於千羽凝能聽見天地玄石的聲音這件事情，四大鬼將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這些年，最應該說抱歉的，應該是我們才對。”魍將看著天地玄石，緩緩彎下了腰，“若不是為了給我們傳承之力，你也不會越來越虛弱，真的很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