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柳兒一愣,一個是皇后,一個是太后,恐怕還真不怕謝清遠這個世子。
不管在哪個年代,都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兩個雖然跟太后和皇后是八竿子才能打得著的關係,但是若真得罪了這倆,就是不給太后和皇后臉面,眼下,是謝清遠重回官場的重要時刻,這個罪名,袁柳兒可擔待不起。
為了謝清遠,為了鋪子,她只能忍氣吞聲,“那要怎麼辦?一會兒就要開始剪綵了。”
這種事情老掌櫃早就見怪不怪了,“姑娘也說了,他們是眼紅嫉妒咱們,給點補償就是了。”
所謂補償,不就是銀子。
袁柳兒是沒有銀子的,她手裡的銀子全是做小伏低,拋棄自尊跟謝母求來的,而且謝母每天都會查賬,哪怕是一厘銀子都要跟她清算。
她好不容易偷偷剋扣了一百兩銀子,還想留著當私房錢。
看著送出去的白花花的銀子,袁柳兒真肉痛。
她只能安慰自己,只要鋪子開張,一天就能賺回來。
*
謝清遠還在跟那些公子哥兒胡侃,謝芝芝找了個藉口退了出來。
“春桃,方才誇我的那位陳公子,是哪一家的?”
“那是京兆尹的獨子陳濤玉陳公子。不過奴婢聽說,那位陳公子已經定了親,年底便要成婚。”
“怪不得我不知道他。”謝芝芝剛從妙音庵回來就託人弄了一份冊子,冊子上是整個朝陽城尚未婚配的公子少爺。
尚未婚配是謝芝芝的底線,自從她的姨娘被謝母弄死後,她便暗暗發誓,這輩子絕不會與人做小,在吃人的後宅裡,只有主母才能掌握生殺大權。
謝芝芝手裡還拿著方才陳公子遞過來的帕子,帕子上有淡淡的松木香氣。
她輕舒一口氣,真是可惜了,那雙桃花眼還怪好看的。
“二小姐,一會兒你當真要站在那後頭——剪——”春桃仔細想了一番,袁柳兒方才管這剪紅綢子叫什麼來著,“剪綵?”
“當然不會。”謝芝芝在妙音庵這麼些年低三下四地活著,早就學會了看人臉色,她一眼就瞧出,剛才袁柳兒不過就是客套話。
再者說了,她可不傻,她若是當真去為袁柳兒站臺了,那豈不是公然跟宋安寧叫板。
她可沒那麼傻,她的終身大事,可都還指望著宋安寧。
想到這兒,謝芝芝的目光又飄向了不遠處的那把琉璃下,那個挺拔堅毅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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