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這趟回來,關心下四房的生意,只是其次。
最主要還是因為金花的親事說定了。我是專程來給咱爹咱娘報喜的!”
周氏直到這時才出聲兒:
“老大家的,你說的是真的?
我告訴你,縱使金花是你閨女,可也是我的長孫女!
你若是要讓金花嫁給那些個都夠做她爹的糟老頭子,我可不依!
你可趁早給我歇了這份心思!”
劉氏笑道:
“瞧您說的,我是那樣的人麼?
我給金花相看的人家,雖然多是富戶,卻也不是剜筐就是菜的。
金花可是我親閨女,我能不疼她麼?
其實主要還是為了金花著想,想讓她日後少吃些苦頭罷了。”
劉氏不等周氏再度質疑,就繼續說了下去:
“這回我給金花定的這門親事,是個四角俱全的人家,人口簡單,家資豐厚,男方是家中獨苗,上頭只有兩個姐姐,又快要出嫁了。金花嫁過去就是享福的。”
“這門婚事是透過官媒說成的。男方姓戴,這孩子叫戴三郎,恰好比金花小三歲。兩家已經
過了禮,也合過了八字。”
“人家合八字的先生說了,我們金花和戴三郎,是天作之合,上上婚!婚禮的正日子,就定在了今年六月六。”
劉氏說到這裡,貌似有幾分不好意思地笑道:
“說起來,這戴家人條件真是不錯。
戴三郎一表人才不說,他們家裡還有幾百畝好田,僱了幾個長工在種。
金花嫁過去,什麼農活兒都不用做,只管享福就好。”
她說道這裡,忍不住得意地看了一眼幾個妯娌的面色。
發現孫氏一臉憤恨不平,吳氏和姜氏對視了一眼,面色頗有幾分古怪、甚至還有幾分驚疑不定,而程氏,依舊是一臉淡然。
劉氏又把目光轉向周氏,一臉喜上眉梢又略帶羞窘地說道:
“這戴家富裕殷實,給的聘禮也是最高規格的。
這樣一來,我原本給金花預備的隨大流的嫁妝,就不夠看了。
我這趟回來,除了給咱爹孃報喜,也是要在家多住幾天,好幫咱爹咱娘夏收。順便呢,再拾掇下老宅的傢什,給金花籌備一下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