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稻花這孩子怎麼得罪你了?你要這樣害她?你是稻花的親奶奶啊,怎麼能這樣對她?我怕稻花這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了!嗚嗚嗚……”
孫氏不樂意了:
“老四家的,你怎麼說話呢?
我不就是脾氣大了點兒,嘴巴碎了點兒麼?
你瞅瞅你那兩句話說滴!啥叫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了呀?那稻花可是我親侄女!她跟我出去,我還能把她賣了咋地?
合著擱你心裡頭,我就這麼壞?”
孫氏這一說,姜氏其實真有幾分擔心,擔心孫氏那個不著調的勁兒一上來,說不定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外頭二上做主,把稻花賣了。
到時候,就算自己掐死她,也不趕趟了。
不過,這話卻是不是能擺在檯面上,正大光明地說出來的。
姜氏一貫有些嘴拙,此時心裡著急,也忍不住來了脾氣:
“二嫂,合著你也知道你脾氣大,嘴巴碎啊?
那稻花跟你在一處,豈不是難免要天天受氣麼?我自己個兒的閨女,我都不捨得給她氣受!
我心疼她,不捨得她跟你出門遭罪,不捨得她受你的氣,又有什麼錯兒?”
孫氏輕佻地衝著姜氏翻了個大白眼:
“老四家的,你不樂意讓稻花去也成。其實我還不樂意聽那小丫頭咋咋呼呼呢!
反正,只要你替咱娘把那十兩銀子掏了就行。”
姜氏都氣笑了:
“二嫂,你怎麼不講理呢?”
孫氏不以為然:
“講理?銀子最講理!銀子就是最大的理!”
“你!”姜氏氣結,她就不該跟孫氏對嘴,只咬定了不讓稻花出門就完了唄。
“好了,別吵了!”
周氏恰到好處地出來滅火了:
“你們倆都給我消停會兒!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老二家的,咱們家已經分家了,這份銀錢本來就該你們二房出,你別擱那瞎咧咧,胡亂攀扯人家四房。
二郎的身子骨是大事兒。你到了那邊,萬事以二郎為重!
若是你敢從中剋扣二郎的藥費或者伙食,或者伺候得不精心,怠慢了二郎,讓二郎留下什麼病根兒,你就收拾包袱回你們老孫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