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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秘境出入口都有一個秘境守護者, 而每一個守護者都是開啟秘境的關鍵人物,這也就意味著, 每一次開啟秘境,就要死一個秘境守護者。
秘境守護者的存在便是為了秘境的開啟而生。 所以當初阿木的死不是無意的,而是從一開始就決定好了的。
聶峮抿著唇瓣, 眼尾有些發紅。
她從來沒有想過,真相居然這麼殘酷。
如果不是阿炳尋來, 只怕她還被蒙在鼓裡。 越想越難受,聶峮終於還是忍不住和奧斯丁說了。 阿炳是一個冰精靈, 這是毋庸置疑的,而他的體內也包含了一顆內丹。
比起妖獸修煉不同, 他們這些物種修煉最初只能凝結成內丹, 而內丹之中不僅僅包含了他們千萬年的修為,還包含了他們所有的生命力。
一旦抽走了他們的內丹,就代表著他們的生命都會被抽走, 所以這一類生物鮮少將自己的內丹取出體外,更不要說用來給他人使用。
按理來說,莽荒時代開始之後, 這樣的生靈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因為這樣的修煉不足以讓他們妖獸與人類抵抗, 故而妖獸們另外開闢了修煉渠道, 將內丹徹底溶於血骨之中。
可是當這些生靈再次出現之後,聶峮才明白,原來當初他們不是不見了, 而是隱藏起來了,一如既往的持續著古老的修煉方法,直到天道壓迫出現之後,他們自願選擇成為秘境守護者。
如果不是阿炳特地找聶峮私下談了一下,她恐怕也不知道這些事情。
思及此,聶峮心裡難受,忍不住揪住奧斯丁的衣領,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以為開啟秘境只需要我的血就可以了,可是為什麼還要搭上別人的性命?”
“我好後悔,阿陽,我可不可以不開啟秘境了?”
話雖這麼說,但是聶峮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事。
越想越灰暗的聶峮唇瓣微微顫抖,眼底的害怕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將她捲入黑暗之中。
她蜷縮起來,周身是噬人的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裡,她的一切都都是虛幻的。
彷彿有一隻大手在掌控自己的命運,他隱藏在黑暗裡,不帶任何情緒的推動自己走向這條道路。
可是為什麼,她這麼愧疚呢?
聶峮突然想到了聶崇道,微微垂眸出神。
如果這一切都是聶崇道安排的,那麼父債女還,她又該怎麼回應它們、報答它們?
聶峮不知道。
她茫然的窩在奧斯丁肩窩裡,目光有些飄忽茫然。
奧斯丁拍了拍她的背脊,輕嘆一聲。
“各人有個人的緣法和命法,你既然知道他們的命運了,就該笑著送他們離去,你也不用自責,這是他們的選擇。”
聶峮呢喃道:“我也知道,只是……”
“我就是……就是……愧疚而已。”
與天道博弈的人是她的父親,剝奪它們自由的人也是她的父親,甚至連那些本該隱藏起來的生靈們都被剝奪了生存活下去的能力。
所以……她就是不由自主的愧疚。
只要一想到每開啟一個秘境就要死一個生命,聶峮就忍不住因此受到良心譴責——
憑什麼它們都死了你卻不死?
因為她的身份、她的血還有她的父親嗎?
明明……只要她不開啟秘境,它們就能繼續活下去,難道不是嗎?
聶峮再次陷入自我厭棄之中,在她身上,一股濃濃的黑色魔氣若隱若現,奧斯丁心中微微一驚。
這是心魔!
心魔的出現並非偶然,而是因為聶峮的修為增長過快,又常年在秘境之中生活,後來出現在現實世界也沒有雷劫考驗,所以心魔早早的潛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