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繃著臉壓住了自己按耐不住的激動,開始正正經經的給聶峮講解虛世界的來源。
“其實按理來說,虛世界是一切虛獸的起源之始,只是後來因為虛獸的實力漸漸強大起來,最後開始分成了三等人,一等人便是皇族虛獸,二等人是普通虛獸,三等人就是荒野虛獸。”
“那些荒野虛獸沒有開啟智慧,無法進行溝通,而且又只知道吞噬同類,所以後來的皇族虛獸跳出虛世界之後,便在這虛裔世界裡創造出了專門圈養荒野虛獸的虛世界。”
“自那以後,我們這虛世界就正式更名成為虛裔世界。而那些圈養了荒野虛獸的虛世界,則是由普通虛獸或者皇族虛獸溫養著,每日都得提供定時定量的虛力進去,然後由那虛世界自行發展,到最後産生了新生荒野虛獸。”
“這麼說來,所謂的虛世界都是你們自己創造的咯?”聶峮眼前一亮。
她總感覺自己好像抓到了什麼重點一樣,目光灼灼的盯著青年。
青年一邊走一邊溫和的解釋:“你要這麼想也可以,不過我個人還是覺得,那個虛世界本身就存在著,只不過需要由我們虛獸自行新增一些色彩進去,就好比皇族虛獸,他們從一出生就擁有一個虛世界,可實際上,他們出生得到的虛世界與我們普通虛獸得到的虛世界是一樣的,只不過因為每個人的實力不同,所以培育出來的虛世界不同。”
聶峮摸了摸下巴:“原來不是你們創造的啊……”
這麼說來,這個虛世界從一開始就存在這個世界了?
她總感覺這個沒有這麼簡單。
因為她從一開始清醒就感覺到這個地方的不對勁,就好像……好像有什麼人盯著一樣。
當然,這一點,聶峮並沒有多言,而是又問:“那你有虛世界嘛?”
青年頗為低落的搖了搖頭:“目前暫時還沒買到,很抱歉。”
聶峮有些失望的垂下眼瞼。
如果青年有的話,或許她還能研究一二。
可惜了……思及此,聶峮沒有再繼續追問,而是跟著青年的腳步往外走。
虛獸的速度比較快,因為期間青年偶爾還會說上一兩句介紹的環境的話,所以他們半路上也不算無聊,等來到城門前,青年則笑著送走了聶峮二人,離開之際還特地提醒道:“你們出去了之後,記得趕在天黑之前找到下一座城市,切記不要黑夜之中停留。”
阿智和聶峮自然滿口答應了下來,可是等他關上城門離開之後,聶峮則收回了臉上的笑意,抬眼看了一望無際的沙漠,微微皺眉。
阿智直接開口說:“不舒服。”
聶峮“恩”了一聲。
在這城門之外的確不舒服。
因為她感覺這外頭對虛力的壓制有點大。
而且……總感覺有一種心驚膽跳的危機之感,叫她心頭打鼓。
“我們還是趕緊趕路吧。”聶峮說著,問阿智:“方才那人說我們最好往哪邊走?”
阿智指了指右方,道:“那裡。”
聶峮笑了笑:“我們走吧。”
阿智“恩”了一聲,隨後乖巧的跟著聶峮一起走。
一望無盡的沙漠太大太大,聶峮與阿智走了半日都沒有見到一點綠色的草原,反倒是消耗了不少體內虛力,聶峮疲倦的揉了揉太陽xue,隨後回頭看了眼阿智。
阿智的臉色已經開始發白。
她的實力比阿智強一點,此時雖然也有點累,但至少還在承受範圍之內,可惜阿智卻不同。
思及此,聶峮索性扶著阿智一起趕路。
可能是心裡那一點莫名的危機之感,所以聶峮沒有一刻的停歇,帶著阿智一路行走,終於在黃昏之前進入了新的城池之內。
新的城池與之前那個女人所在的城池不同,這座城池完美的延續了虛世界裡的黑白色彩,乍一眼望去就像沙漠之中的一副水墨畫般,若非聶峮的眼睛尖銳,否則也不會發現這座城池。
聶峮趕到的時候,恰巧是城市大門即將關閉之際,她連忙拽著阿智奔了過去,哪怕體內的虛力幾乎消耗殆盡——
隨著夕陽偏斜,聶峮愈漸感覺到那心頭的危機濃鬱,就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揪著心口,死死的將她的心口揪得生疼生疼。
她把阿智推進城門之內,隨後就地咕嚕一滾滾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