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爺爺在,爺爺在,爺爺給你玩須須好不好?哎呀我孫女真乖~!都知道叫爺爺了。”美滋滋的二長老驕傲的抬起下巴,頓時引得其他幾位長老羨慕嫉妒恨。
聶峮看著幾個長老們互掐吃醋,頓時開心的裂開嘴笑了。
她的記憶中沒有這一段。
或許是自己年紀太小而忘光了,亦或者是他們為了自己的面子從來不說,可是她一直都知道,長老們是真心喜歡自己。
就像喜歡其他幼崽一樣,他們的目光溫柔而又慈祥。
她又說了一聲“爺爺”,而這一次,她是對著在場所有人說的。
他們是族群的守護者,是所有族人的爺爺,也是她可愛的爺爺們。
因為稱呼而激動不已的長老們互掐著,聶峮瞧著瞧著,不自覺的握住了拍拍鼓搖了兩下,小鼓咚咚咚的響起,她歪著頭望著大長老那張熟悉的臉龐,忽的心口一酸。
原來……她是被大長老帶回來的。
她一直以為父親不要自己了,可是到了現在她才知道,原來他不是不愛,而是不得不放棄。
還有她的母親……哪怕她從來沒有見過她的模樣,卻也能依稀感受到她身上傳遞而來的溫暖與安心。
聶峮窩在二長老的懷裡,搖晃著拍拍鼓,黝黑的瞳孔倒映著小小的拍拍鼓,好似映出了絲絲縷縷的空間絲線。
她微微一愣,伸出手抓了一把,而那些沒有被抓到的瞬間溜得飛快,她見長老們似乎沒有關注自己,便伸出抓住了空間之力的小拳頭蹭了蹭二長老的臉頰。
二長老握住她的手,大大的手掌包裹著她細嫩的小手,老人低下頭溫柔的問:“峮峮怎麼了?”
“呀。”聶峮張開爪子,被揪著的空間之力頓時跑的無影無蹤,二長老好似什麼都沒看見一般,摸了摸她的頭,把她放回了床上。
聶峮就這麼坐在床沿,回頭瞥見大床裡面躺的好幾只幼崽,原本疑惑的心思瞬間被它們吸引了。
他們縮成一團,好幾只你推著我我推著你一起睡著,好幾只雪白油亮的吞天鼠還拱了拱被褥。
熟悉的氣息卻又混亂的氣息讓聶峮有些分不清他們誰是誰,她便踩著軟綿綿的步伐,跌跌撞撞的撲到了吞天鼠的堆裡,砰的一下變成嬌小的吞天鼠。
比起那一堆裡的吞天鼠而言,聶峮的原形真的太小了,但論起可愛,卻是聶峮的最可愛最精緻。
所以當她一下出現在那一堆裡的時候,不少吞天鼠頓時醒了,齜牙咧嘴的張開嘴巴逼著她離開,可等自己看清楚了對方的模樣,原本還齜牙咧嘴的小吞天鼠們頓時收回了自己的利爪和牙齒,小心翼翼的用鼻頭在她身上嗅來嗅去。
聶峮伸出小爪子扒開其中一隻想要嗅自己小屁屁的鼠,狠狠地抓了對方一下。
對方就著她的力道咕嚕咕嚕滾了一圈,一小拽毛發被她的爪子帶走,可是對方卻絲毫不在意禿了一塊地方的毛發,隨後又咕嚕咕嚕滾了回來,吱吱吱的伸出舌頭要舔她。
聶峮一後爪踹了過去。
她已經猜到了這只纏著自己的吞天鼠是哪隻了。
她歪著頭又瞧見對方回來,她這一次沒有拒絕對方的親近,對方開心的吱吱了幾下,有了前兩次的經驗,這只吞天鼠也沒有再做出格的事情,就這麼乖巧的呆在她身邊。
這是喜愛糾纏自己的吞天鼠,自然是她以前在族群之中最親近的小姐妹阿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