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主你看,我給你抓的幾個小老鼠~”聶峮揮了揮爪子,嬉笑道:“他們要偷我們的礦脈~”
男人抿著唇沒有說話。
奧斯丁眯著眼,盯著男人:“你們想要靈礦?”
“是誰指示你們來的?”
男人依舊不說話。
聶峮委實覺得奧斯丁這樣的審問方式太低階,正想施加威壓之際,忽的身體一陣扭曲模糊,她懵了,再一睜眼就發現自己回到了床鋪上。
她炸了毛似得從床上爬起來,顧不上穿衣服,跌跌撞撞的跑出基地,扛著基地外圍的強烈旋風,艱難的跌倒在山崖之上,雪地之上。
體內的力量好似爆發了一樣叫人難以控制,聶峮紅撲撲的臉上似乎灼燒了一般泛著鮮紅的光澤,她抬眼看見奧斯丁在遠方與另外六人對峙,想了想還是飛到反方向,粉嫩的顏色在雪地裡一閃而過,就連背對著聶峮的奧斯丁都未曾察覺到。
此刻的奧斯丁更多的注意力在面前六個獸人的身份。
被風雪颳得臉頰腮幫有點疼,聶峮揉了揉臉頰,撥出一口熱氣。
她感覺自己快被吹成渣渣了,今天的風雪總感覺比往常還要大!聶峮糾結的縮了縮腳趾,因為出門有點急,她連鞋子都沒穿,雖然修真者的體質並不畏懼寒冷,但這次的風雪之中似乎還帶著淡淡的極致的寒氣,況且聶峮的修為才堪堪築基大圓滿,根本無法抵抗厚重風雪帶來的寒氣。
所以……她冷到了。
聶峮縮了縮脖子,身上的睡衣也格外單薄,她飛了好久,直到飛出了基地範圍才停了下來,也不知道附近是個什麼地方,為了避免天劫降臨的時候殃及整個基地,聶峮強忍著不適再次飛了好久,直到飛到另一座山峰才停了下來。
她輕輕舒了口氣,口中的熱氣形成白霧,隨後化作冰霜消散在空氣中,聶峮眯著眼有些難受,丹田內靈力的爆棚之感和身體上受到的摧殘讓她受不住,索性幹脆在雪地上坐了下來。然後從空間戒指裡掏出自己所有的存貨。
蠻族遺骨可以試著當擋箭牌啥的,奧斯丁給的一些防禦型的陣盤可以墊在屁股下,還有一件兼併防禦與攻擊的蓮花狀法器,除去七七八八除去一些小法器和自己鍛造的小東西,剩下的全都是她存下來的靈石和丹藥。
可是這些東西之中,真正能夠用到的也就只剩下那個自己曾經當做口糧的、唯一的蠻族遺骨了。
聶峮心疼的抱緊雪白的碎骨,一想到這塊“餅幹”就要在天劫下化成黑灰,頓時心痛的無法呼吸——天知道她最捨不得的就是這最後一塊碎了了!
結果要拿來當做擋災劫的物品,聶峮老氣的嘆了口氣,仰頭看了眼一覽無遺的碧藍色天空。
為了避免天劫降落時她的靈力暴走,聶峮花了老長一段時間安撫了體內靈力,將所有靈力擠壓成一波波金色的海洋,以丹田為孕育之地,金色的汪洋大海一點點填滿整個丹田,隨後翻滾沸騰的海洋再次被壓縮,提純、流入海洋、壓縮、提純,流入這樣的步驟一直連續不斷。
眼見著所有的靈力都佈置完全,也成功的步入了辟穀初期,聶峮便窩在陣法裡左等右等,仰頭一看,瞪著圓溜溜得極其喜感的眼神,目瞪口呆的盯著依舊一覽無雲的天空。
為啥……她沒有雷劫!?
這不科學啊!
聶峮整個人都不好了。
如果說第一次築基沒有雷劫她或許只是懷疑自身問題,畢竟她是從上古時期直接轉生到後現代時期,跨越幾個世紀後總有那麼一兩塊奇怪的地方,比如雷劫,比如……秘境。
但按照她在秘境裡遇到的蠻族雷劫的情況下看來,雷劫不存在這個問題基本上可以直接忽略了,最多隻是懷疑雷劫推遲了而已,可是這第二次等候,她一連等了好幾天都沒發現雷劫有降下來的情況,登時懵逼了。
這是第二次了。
第二次突破沒有雷劫。
聶峮抓耳撓腮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