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跟你說啊,奧體星系雖然偏僻,但並不是沒有人類居住,想來那個星球上有不少妖獸和人類共居,你們這最高不過金丹實力的小家夥們去了,怕是有去無回啊。”蠻一休撓了撓腦袋,糾結的想了一會,隨後扒開胸口的衣服掏啊掏,隨後掏出一塊令牌丟給聶峮,道:“我這也沒什麼見面禮,看著這些日子搭乘你們星艦的面子上,我便送你這個東西,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去找蠻修俱樂部瞧瞧。”
聶峮接過令牌,這漆黑中略帶鑲了金邊的令牌在幽光中顯得有些高大上,在上頭還有一個以蠻文勾勒寫成的字型。
字型大氣而又瀟灑,令牌又不是什麼珍貴材質製成,可吸收的力量太低,而且她又不認識蠻文字型,索性興致缺缺的撇了撇嘴,“小氣鬼。”
“你這小家夥什麼意思呢!”蠻一休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想他唐唐蠻族第一人,千萬年來第一個以兩千多稚齡修得渡劫期,在外也被眾多蠻修同族稱之為老祖,居然被稱為一隻小氣鬼!?
他倍感傷面子,接著上頭的話,語調多了幾分不滿:“我這令牌雖然不值錢,但你若是去了俱樂部,自然而然知曉其中的含金量,雖說不可能整個蠻族為你所用,但偶爾一些小忙咱們還是幫得起的,若不是看在搭乘你們星艦的面子上,老夫還不想給了呢!”
對此,聶峮表示:“……呵呵,那我身上的傷呢?”
蠻一休驚呆了:“哈?”
“我臉上的傷就算了,但是剛才你捏碎了我的骨頭,這事不能這麼算了!”聶峮收好令牌,眯著眼睛一副“我就是這麼貪心”,耿直的令人心塞。
表面高冷,內心則激動的搓手手的聶峮打定主意要好生敲詐對方一番。雖然她的傷是自作自受,但她就是不想這麼算了,再說了,身上青紫也就算了,反正很快就消了,但她肩膀的骨頭豈是他隨手就能捏碎的!?要知道吞天鼠渾身都是寶呢!她的骨頭也是製作空間類法寶最佳的材料!
捏碎了她的骨頭還想全身而退?以前的吞天鼠族群會以嘴巴告訴你什麼叫做用嘴打天下的快活肆意,縱使嘴炮打不過,那行啊,一口吃掉比打嘴炮還要簡單!
好吧,她現在沒有這個本事,但是……聶峮悄咪咪的搓了搓肉爪,一雙閃亮的眼睛死死盯著蠻一休。
“我跟你說。”聶峮抬了抬下巴,道:“你現在搭乘的是我飼主家的星艦,這個報酬你給了,但是方才我的肩膀被你捏碎了,你得賠我。”
“你開玩笑吧,小家夥,做人可不能貪心——”
“我沒貪心。”聶峮一副驕傲的表情:“我源自於吞天鼠血脈,骨骼血脈乃至於一絲一發都含著我吞天一族的驕傲和珍寶,我的骨頭可以製作空間類法寶,我的肉身能夠讓人開啟空間類天賦,我的頭發可以成為你們人類身上衣服的一員,成就你們的空間系法衣。”
“你告訴我,你拿什麼東西來賠償我方才損壞的骨頭?”
蠻一休:“……”不是,小家夥你這麼誠實的告訴我你全身上下多麼寶貴你就不怕老夫掠走你去扒皮抽筋!?
聶峮絲毫不自知的維持自己嚴謹的表情,瞪大了眼睛試圖讓自己表現得更加兇狠。
然而無論怎麼表現都無法兇狠起來的聶峮在蠻一休眼裡,卻顯得那麼赤城可愛,他底底笑了笑,生生從她眼睛裡瞧出了渴望和按耐不住的小激動。
他恐嚇道:“你就不怕我拐走你,把你的皮扒了做法衣,把你的頭發剃了做絲線,把你的肉煮了做食物,把你的骨頭煉製做法寶?”
聶峮微微一愣,頓時被面前大言不慚、貪心不足的人類給驚呆了:“你你你你你——”
她方才那麼自信,無非是因為吞天族還在的時候,不管是哪家孩子死了,整個族群都會傾盡全力去找回。當時的人修與其他妖獸縱使眼饞吞天鼠的一切,卻也不敢觸了他們的眉頭,故而明知道吞天一族全身寶貴,卻也不敢生出半點覬覦之心,除非吞天一族自願給予,否則被扒皮抽筋的族人都會在死前留下一絲驅不散的怨氣殘餘,好叫吞天一族為其報仇。
雖然知道曾經的吞天一族消失在歷史長流之中,但是聶峮的觀念一時半會也不可能轉變過來,故而大大咧咧的說出自己有多麼寶貴,無非就是想要多敲詐一下。
誰想一下翻車了!
聶峮那個悔啊,頓時委屈巴巴的瞧著蠻一休,腳下動作不斷,悄咪咪的往後挪了好幾步,讓自己與對方拉開距離。
蠻一休頓時被她的動作給逗笑了,悶笑兩聲,道:“我還沒這麼沒品。你放心吧,我平生一不殺女人,二不殺小孩子,你一和二都佔全了,我不會把你扒皮抽筋煉製法寶的。況且……你們妖獸也是不易啊……”說著,他忽然感慨了一番。
好似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他隱藏在黑暗中的身體多了幾分沉重一般,壓得四周氣息難以流轉。
聶峮抿著唇再次後退一步,語氣有些底氣不足:“我不信!你們人類就是一群壞蛋!”
“小家夥,你怎地知道我就是壞蛋?”蠻一休忍不住道,“我若是壞蛋,你還有命站在這裡嗎?”
聶峮呆了呆,糾結的皺起了眉頭:“你說的好像也對哦……那你是好人嗎?”
蠻一休當即被她糾結的樣子搞得有些無奈,攤了攤手:“世上無絕對的好人與壞人,對你而言,我是壞人,而對於我的族人而言,我卻是天底下頂好的好人,所以啊……小家夥,你可不能隨便給人發好人卡哦~不然有些修士心情不好的話,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