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德一副“窩草我特麼是在做夢嗎?”的表情跟在梅裡西身後,腳步虛浮,眼見著這幾人要離開洞窟,依舊吊掛著的獸人們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等等,也把我們給放了啊~”
“別走,把我們也放了!”
“就是,我們在這裡這麼久了,快放了我們!”
“站住!人形雌獸是整個獸人世界最珍貴的珠寶,你別想帶走她!”
許是被最後那句話給激怒了,梅裡西猛地頓了頓,回頭看向說話的人。
那個人是章安易團隊中的其中一個,穿著軍裝,頭發上結了一層厚重的冰霜,想來關了許久,梅裡西冷眼看向章安易,卻見他依舊一副冷漠,只是目光時不時的掠過蛛筱筱的身影。
“如果可以。”梅裡西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道:“最好縫上你的嘴,否則就給我去死!”
眾人震驚的望向梅裡西,就連畢德也一副不可置信,完全無法相信以往脾氣溫和的梅裡西居然會這麼偏激的直言。
“你們惹得小哥哥生氣了,我不開心哦~”蛛筱筱嬉笑著再補一刀:“所以你得去死哦~”
聶峮寶寶在口袋裡吃驚的望著蜘蛛們蜂擁爬上了那個軍裝男子的身上,然後將他的腦袋也用蛛絲封上,蛛絲越纏越厚,軍裝男子的掙紮也愈漸激烈,章安易忍不住出聲,道:“等等,梅裡西……”
“章團長。”梅裡西抬眸盯著對方,淡漠的道:“我敬你是個對手,但你最好還是記住了,我和我們團長,和你並不熟。”
章安易突然不知該說些什麼,抿唇掃了眼那掙紮不斷的獸人,看了眼蛛筱筱。
“我能否求你……放了我們?”章安易幾乎是把自己的面子裡子都踩在泥地裡的懇求。
梅裡西看了下那些獸人眼裡的希望,他微微皺了皺眉,在這些獸人的眼神下,內心微微掙紮了一下,忽的感覺到蛛筱筱在自己脖頸處的溫熱吐息,狠下心腸,淡淡道:“抱歉。”
不管蛛筱筱對這些獸人做什麼,他都願意為她兜著。
人形雌獸對於獸人們的誘惑實在太大了,他不敢想象,這些見過了蛛筱筱的獸人們出了秘境會如何對待此事,更不想讓蛛筱筱的存在引起獸人高層的注意,所以他只能讓他們死。
但是,他不會親自動手,而是任由他們在這裡等死。
思及此,梅裡西的內心驟然強大了起來,招呼了畢德過來,轉身就走。
——
奧斯丁簡直無法相信面前的侍女居然是一根草變化出來的。
而默笙歌居然還叫這個人形雌獸來伺候他——奧斯丁渾身僵硬的看著侍女走了過來,下意識後退數步,然後尋了個角落自己盤起身體,警惕的望著那侍女。
一根草=人形雌獸?
奧斯丁覺得自己的三觀要崩潰。
自從接觸到修真這個名詞之後,他已經知道了許多東西,其中自然包括草木成精,但那也僅限於理論,根本沒有真正意識到,真正化了人形的草木。
然而自從見到了草鳶之後,奧斯丁開始懷疑人生,每次見到草鳶都不知該如何對待,尤其是這個草木成精化了形的草妖是默笙歌留給自己的侍女,他才反應過來——窩草!?一個珍貴的人形雌獸居然只是一個侍女!?
奧斯丁完全接受不了,是以只能盡量的繞開草鳶,生生的與草鳶進行了你追我逃的遊戲,直到半個月後默笙歌再次出關,他才終於被草鳶和默笙歌堵在了屋內的角落裡。
默笙歌見他那渾身緊繃的模樣,微微頭疼的揉了揉太陽xue,冷冷道:“出來。”
侍女手足無措的站在默笙歌身後,目光望向地面上盤起的黑色小蛇。
比起沒有鱗片的小禿蛇,此時的奧斯丁已經長出了新的鱗片,片片黑墨般渲染,所有的光芒折射在他身上都像陷入了深淵,沒有半分動靜,一眼瞧著,他盤在角落裡的一坨,就像影子一樣。經過了十年的洗禮,從小禿蛇變成了小黑蛇,奧斯丁絕望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再也沒有抽長過之後,他的額間還多了一條裂痕,微微泛著紫色光澤。
默笙歌揉了揉太陽xue,回頭看了眼草鳶:“怎麼回事?”
草鳶諾諾的行了個禮,對默笙歌說起了這半月的事。